拨动着手中佛珠思索着,慧心突然心中一动,随后便提议道:“不若这样,你孤身前往着实不安全,我正巧后日要起身去宁州讲经,你随我一起先到宁州城,之后再做打算。宁州离肃州不远,亦安全,即使要去肃州寻你兄长,也该有个好的落脚点才是,况且也能先在宁州城打听打听消息,你意下如何?”
“真的么?!”赵舒玉有些意外,瞬间将方才的不快抛之脑后,面上喜悦之色浮现,“自然可以!谢谢你,慧心哥哥!”
其实慧心本不打算去宁州讲经,但此事亦并非他胡诌。
前些日子有宁州富商来岐州采买货物时,偶然遇见慧心在城内开坛讲法,其曾也听闻慧心的名号,今日终于领略其佛法,目睹其风姿,更是深深信服。故而于讲经结束后,富商便诚邀慧心前去宁州城讲经,让宁州百姓亦领略一番慧心法师的高深佛法。
然慧心因考虑今后游历之路,且边关局势未完全安稳,故而并未马上答应下来,却也不曾回绝。
那富商并未在意,只叫慧心先行考虑一番,道七日后卯时于城门外的大槐树下动身回程,若其考虑好了,便可与他的车队同行前去宁州。
算算日子,便是后日。
慧心本是打算告知那富商他打算前去南安,不和他去宁州的,而今却是要暂时搁置去南安的计划,先同赵舒玉前往宁州了。
因此,慧心便也无需去车马行问价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客栈。与来时不同的是,回去时身后多了赵舒玉这条小尾巴。临去前,赵舒玉到底对那被他吓唬的车夫怀有愧疚,故而同他致了歉,又塞给了他一块小碎银,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追上慧心的脚步。
“舒玉,后日卯时前记得按时在城门外会合。”慧心侧过头去,对身侧的赵舒玉道。
“慧心哥哥你放心!”赵舒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笑道,“我虽然爱睡懒觉,但重要时刻我不会迟到的!对啦,慧心哥哥,你现下住哪个客栈?明日我去找你,你陪我逛逛岐州城好不好?我前日才到的岐州,可都没好好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