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眸中带着复杂愧疚的思绪闪了闪,良久才迈步走向已经等候多时的马车。
回到家里,明曦脑中闪过刚刚那位女公子的面相,朱唇不点而红,艳丽而不失端庄,命格也贵,是副金枝玉叶的相貌。
明曦抬头看着窦淮,说道:“窦师傅,你还认识那么有钱的朋友啊?”
窦淮淡淡地说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窦淮不想说,明曦就去找六儿打听。
再过几天就要给江神娘娘祭祀,镇上比往常热闹许多,六儿靠在墙边上,听明曦问起本朝的公主,顿时就笑了:“你还别说,我前不久才听说书先生说过这一段。”
六儿摇头晃脑地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说道:“据说咱们的惠阳公主看中了一个状元,可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此事就只能作罢了。”
本朝尚了公主,就不能出任重要官职,只能干一些闲散的事情。
所以状元一般都是不会尚公主的,尚了公主等于自毁仕途,顶着驸马的头衔干一点摸鱼的事情。
好比清华博士毕业出来娶了个白富美,结果要去白富美家里的工厂拧螺丝。
十年寒窗苦读,过五关斩六将,还要经历殿试才能被钦点为头名,一旦尚了公主,所有的学识和抱负几乎付之东流。
古往今来,也只有唐宣宗时期的一位状元被迫和自己五姓七望的未婚妻分离,尚了公主。
六儿笑嘻嘻地看了明曦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后来的事儿……倒真是百年难闻的奇事。”
“那状元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栽赃诬告彼时的萧家通敌卖国!萧家一门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的,要不是有齐王出面求情,只怕连忠武将军和他的胞妹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