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半个月里,这个领头的阉狗就为皇帝办了不少腌臜事。
刘公公垂着脑袋点点头,暗自勾了勾唇。
景沧跟皇帝汇报完后,就从怀里摸了手套套上,又带着一队侍卫准备出宫了。可是半路上却在宫道上被小王爷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居然敢冲撞本王爷!”小王爷掀开轿子走出来,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就对着景沧喝骂道。
这段时间以来,民间和朝臣都对皇帝怨声载道,但皇帝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他的哥哥。虽然不是同母,可小王爷还是把皇帝当成了自己兄长。
皇帝可以做错事情,因为那是他的哥哥。但是这个狗阉人凭什么帮着皇帝为虎作伥?
作为皇帝哥哥身边亲近信任的人,他应该劝诫皇帝哥哥好好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而不是一味听从皇帝哥哥才对。
像朝廷上那些以死直谏的大臣,才是好人。
景沧皱了皱眉,还是带着人从马上下来,唰地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王爷误会了,奴才们只是有要务在身,并没有想要……”
没等他说完,小王爷就已经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过去:“本王说你冲撞了,你就是冲撞了!”
景沧抬着脸,他脸上并没有像寻常太监一样涂满了白粉,而是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眸幽深漆黑深不见底,带着一丝和年纪不符的深沉和气势。
小王爷抿了抿唇,微微挑眉,又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了上去,嘴上还哼了哼:“怎么?你不服气?要不要把本王爷也一起抓起来?”
景沧微微低头:“奴才不敢。”
小王爷十分得意自己出了这口恶气,眼珠子灵动地四处转着,有些洋洋自得,正想转身离开,忽一见到景沧手上带着的手套。
“什么东西?脱下来给本王爷瞧瞧。”小王爷随口道。
原本镇定的景沧却突然眸子一沉,把手背到了身后:“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绣房宫女随手做的玩意儿。”
小王爷却仿佛抓住了他的什么弱点一样来了兴致:“本王爷叫你脱下,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差人帮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