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静观在侧,只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错把鱼目当珍珠般宠爱了那么久。
人总是会对得不到或已失去的东西执念最深。
皇上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但此刻,他心中对如懿,在不觉间,已然多了些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恋慕与依赖。
江与彬的到来,打破了二人的对峙。
他拱手对皇上禀报着,说是豫妃此次小产疑点颇多。
他带人查验过豫妃近几日的吃食衣裳,意外在她今日所着外裳上,嗅出了淡淡的香味。
说罢,太监们端来托盘,上面盛放的正是厄音珠今日穿的那件衣裳。
厄音珠看来人是江与彬,心中戒备尤甚,“什么香味?简直是胡说八道!
皇上,自从臣妾有了身孕,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臣妾是再未曾用过香料的。
这一点,永寿宫里人人皆可为证。倒是江太医的用心,很是令人怀疑呢。
众人皆知,江太医的夫人曾经是伺候皇后的婢女。
他今日此举,莫不是故意在杜撰假证,意图为四福晋脱罪,讨好皇后吧。”
江与彬俯身陈情,“微臣不敢妄言。微臣的夫人虽然曾经服侍过皇后娘娘,但微臣是皇上的臣子。
在微臣心中,永远只有皇上一个主子。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若是豫妃娘娘怀疑微臣所言,大可再派些别的太医一同查验。”
虽然厄音珠还在耳边不住的挑拨着,让皇上不要相信江与彬。
但皇上眸中沉静,显然是并没有把厄音珠的话放在心里。
他默然抬手取过衣裳,放在鼻尖下仔细闻了闻。
看着皇上这毫不避讳的动作,厄音珠顿时想岔了心,会错了意。
她不合时宜的羞红了脸,忸怩的将自己的下半张藏在了被褥之后,撒娇道,“皇上~
臣妾的衣裳白日里穿过,还未曾清洗呢。您还是别闻了,臣妾……臣妾都要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