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样背主求荣的贱婢,居然没有受到惩罚,还跟着和敬公主要去蒙古享尽荣华富贵。奴婢心里真是气不过。”
诚嫔的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了许多,“荣华富贵?那倒也未必。
虽然现在璟瑟被封为了固伦公主,看似荣宠无限,实则都是徒有其表,面上风光罢了。
本宫眼瞧着她已经不中用了。璟瑟那嫡公主的身份,也就在京城里能唬一唬人。
如今她嫁去了蒙古,就只是一个和亲公主,未来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桑跟着她,能过上什么像样的日子,可真难说。待公主回朝的时候,本宫还真得好好期待一下呢。”
见诚嫔总算振作起来,重新开始了谋划,燕草打心底也为自己小主高兴。
诚嫔的唇边挂着淡薄的笑意,抬起妩媚纤长的眼角,轻轻柔柔道,“如今继后新立,她膝下唯有一子一女,还不算多。
趁着富察氏还算鼎盛,嫡子的年纪也不算大,本宫必须早日怀上子嗣,方能稳固地位,手握筹码,去争太子之位。”
说罢,诚嫔看向燕草,“你去太医院吩咐着,将本宫私存秘方中的坐胎药取来。
继后贤惠,让后宫的绿头牌都挂了上去。本宫也得尽早侍寝,尽快打算起来了。”
岚拖千岭浮佳气,日上群峰吐紫烟。
自如懿继立新后,皇上便携她一同瞻谒祖陵,至五台山进香,祭告列祖列宗。
在西山绚烂的红叶之间,帝后和睦,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倒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后宫平静,前朝却波澜迭起。
前有金川战事胶着,皇上派遣钮祜禄族最德高望重的讷亲前去指挥。
讷亲是文臣,虽然前期着实打了几场胜仗,可此后却越发昏聩起来。
不仅变得冒进求胜,还与张广泗不和。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讷亲一败再败,到底是文臣,终是被吓破了胆,从此不敢领兵出战。
皇上随后又接连往金川指派了岳钟琪和富察傅恒,代替讷亲指挥战事。可讷亲固执己见,又守权不放,在军中与旁人皆是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