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听了,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飘过。
她穿书来这里本来就已经很离谱了,从未想过自己要与天道争什么,也没想过背负使命。
她只想好好地活着,活到自己不想活为止。
季修竹怔怔地看着李长庚,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怎么就成了拯救苍生的关键人物了?这也太荒谬了!
“李长庚,本尊知你执念不散。但是,本尊只想好好活着。
本尊并无偌大志向,本尊只是想在本尊神隐宗那一亩三分地好好呆着,然后偶尔教教弟子,摸摸鱼。本尊要的,从来都是什么仙途正道。
本尊只要活着,本尊的弟子也活着,哪怕吃糠咽菜,也是问心无愧,这便足矣。”
季修竹说着说着,眼眸便垂了下去。
李长庚闻言,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只是,这苍生面临如此大劫,若无人挺身而出,后果不堪设想。你可知道,天地浩大,凡存在必是合理。
你当真以为,独善其身便可安稳?或许你可安稳,可你的弟子们呢?
娃啊,你想多了。你我早就已是这天道布好的一把残局,而你,恰好就是那关键一子而已。”
季修竹听着李长庚的话,忍不住心头一震,然后当她抬起头来时,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怪异。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定了定神道:“棋局既起,便是让人破之。你又如何知道,这关键一子不会逆转,成那下棋之人?”
李长庚凝视着季修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也只是一瞬,之后他便又露出无奈之色:“你可知,天道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单凭你一己之力,难以抗衡。”
季修竹闻言,却是笑而不语。
李长庚见她这般,也不再多言,而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季修竹身后。
随即,在季修竹诧异的目光中,李长庚一把钳住季修竹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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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只见李长庚另一只手剑指挥动,方才扎在崔云深身上的银针,此刻正一股脑的冲向季修竹。
季修竹见密密麻麻的银针朝自己飞来,刚想闪躲,却发现自己的命脉被李长庚捏住,动弹不得。
于是乎,躲无可躲之际,季修竹就变成了第二个“刺猬”。
随着银针入穴,季修竹闷哼一声,然后周身疼得难以描述,就连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她瞪大眼睛看着李长庚,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