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的质问落下后,现场一时陷入寂静之中,胡周拍着扇子,瞪着眼仿佛将要说些什么的样子,最终却无话可说。
李平阳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随即摆摆手:“你看,民女已经足够给你们宽裕了。您说宋主簿是涉案人,故而其证词不可信,我可是一句也没有反驳,刚刚那些什么在地上打滚,往前爬、装晕之类的事情我可都没反驳。但这最重要的一件事,为什么县丞会胸口中间躺在地上,这个先生都无法解释,这推理难不成还不算漏洞百出吗?”
“你!”
“至于那些‘菜人’,什么告发,都只是揣测动机,不免牵强附会。难不成我今日在这里说一句‘我要杀了你呀’,明日你自己掉水坑里淹死了还要怪罪我吗?”
李平阳不由得连连摇头,笔出三根手指:“三日,整整三日,县令手下这么多能人异士,连一个基本的推理也想不出来,弄到最后还要用‘约莫是’‘或可能’这样的字眼。我看也不用多说什么了,都不能自圆其说的胡话囫囵再多也只是徒劳,还是少说几句吧。”
胡周着急着就要走上前:“你这妇人!”
倒是卫虎在旁边略微提高了声音:“如此牙尖嘴利,相比夫人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自然。”
“呵,那就请夫人为在场诸位说明,案发当天夫人以为的经过吧。”
李平阳瞟了他一眼,这卫虎她早就已经得罪透了,眼下是半点不带怵的。转头对着堂上的张峒道行了个万福礼:“既然县令这样说了,民女献丑了。”
张峒道对她小幅度点点头,伸手示意:“夫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