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小的李平阳委屈巴巴地向后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额头,只见一竹竿下去,她额头上赫然多了一道通红的痕迹,“师父,好痛啊!”
李伯禽吓得脸色惨白,正要跑出去护着姐姐,被母亲许萱一把捞在怀里:“你这弟弟,怎么比为娘的还操心讷?练剑哪有不苦的呀?”
李伯禽眉间皱出了一个大疙瘩:“可是,阿姊看起来好痛啊。”
李平阳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打了个趔趄,随即像小狗一样甩甩头,拾起地上的木剑:“师父,再来!”
裴旻背着手乐呵呵地走过来:“不急不急,歇一歇再练,贸贸然往前冲只是莽夫之勇,你要做天下第一剑客,就不能心急。”
李平阳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李伯禽见到阿姊总算开始休息,匆忙从娘亲的怀抱里跳出来,捧着一瓶药粉跑过去:“阿姊,阿姊涂药!”
此时的裴旻早已经过了巅峰时期,浑身的伤病让他连出行都只能依赖手杖,但是就是那连抬高都有些吃力的手,方才却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她的命门。
李平阳乖乖把额头低下来,让弟弟伯禽给她上药,但是她的脑海里却只有方才裴旻那神鬼莫测的一击。明明所有的线路她都想到了,甚至连师父胳膊能在瞬间抬起的高度都被算到了,但是却依旧在最后时刻被打败:“师父,您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招数,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裴旻呵呵一笑,眼下这位曾经以剑圣之名轰动天下的将军不再是那个掷剑入云的无双剑客,而更像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他坐在另一块石头上,接过许萱递上来的茶:“那不是任何招数,而是老夫面对你那一击的时候,自然的反应。”
“这算什么解释啊师父!那不就是说我根本学不会吗?”
看着李平阳颓丧的模样,裴旻示意她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