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和李平阳姗姗来迟,李平阳一看这阵仗吓得哎呀了一声,不由得捂住嘴,小声与陆载嘀咕:“陆先生,怎么这么多人啊?”
陆载和宋许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小声和李平阳解释:“此番事关‘菜人’一事,非仅为黄貉之死,故而人比较多,许夫人无需紧张。”
张峒道简单和宋许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又找了个地方坐下,眼下他腿上开始恢复,比起之前一味的疼痛,眼下这种又疼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难熬,本以为可以丢弃的拐杖重新拿了起来,老老实实等着伤口。
远远看见李平阳,张峒道不由得招招手:“许夫人,这边。”
李平阳提着衣服盯着宋许有些狐疑的神色,柔柔软软地踩着小碎步跑到张峒道身边:“大人喊我呢?”
张峒道拍了拍身边的石头板凳:“你也坐一会,要清算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要忙活到几时呢,眼下差役正在彻查杜家,不知道还能翻出多少证据。”
李平阳顺着脸颊揉了揉,她看起来有些闷热额角透着细密的汗珠,这倒是让张峒道有些意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还不是为了救你?都断了一条腿还逞英雄,真不知道随了谁。
“方才着急的,还要安顿衔蝉和小娃娃,可能是心急如焚出的冷汗吧?”李平阳顺着额角擦过去,“所以,最后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是杜家的二少爷杜樾?”
张峒道点点头,手势虚指向那一对苦命鸳鸯。就见杜樾挣脱开两名差役,厉声呵斥:“说我杀了人,你们有何证据?那一晚我可以是从子时到丑时一直都在前厅,怎么可能杀人!”
张峒道见杜旭那边还在清算着,惬意地站起身:“公子要证据?好,不如我们就来还原一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