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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箭垛之后的人发出惨叫的声音,被灼瞎了双眼。
“大君王在上。”甘道夫厉叫一声,手杖发出一道刺目的雷霆,本就被图尔卡之子的火焰炙烤得滋滋作响的铁门在这道雷霆中轰然破碎,躲在门后的守卫一声不吭的倒下了。于是更多的王城守卫惊恐的望着图尔卡之子与巫师,手中的矛与剑如同山一般沉重,几乎想要立马丢下。
阿拉图看了巫师一眼,没说话,只是从灼热的城门中冲了过去。
“看在埃兰迪尔的份上,闪开,都闪开。”阿拉贡胯下的战马一开始并不愿意冲入那灼热的门洞,但骑手的督促令它不情不愿的紧随着前方的那匹白色的马儿,也跟着冲了进去。他企图喝退那些人,免得他们将性命白白丢在此地。他的心深感悲恸,但他无法责怪更多。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图尔卡之子击破城门,那么死伤的人就不止那么一丁点了。
白城的人类看到了阿拉贡额头上佩戴着的埃兰迪尔之星,那阔别一个纪元的光辉刺痛了他们的双目,也驱散了笼罩在他们内心的那抹阴影。
“天啊,天啊,真的是国王。”他们这样喊着。
“是的,如果刚铎之民还未忘记先祖的誓言,也不曾忘记海国之王的荣耀,那么请让开,我们的敌人不是你们。”阿拉贡大喊道。
第二纪元3319年,当埃兰迪尔抵达中洲时,他用昆雅语说了这样一段话:“ Et E?rello Endorenna utúlien. Sinome maruvan ar Hildinyar tenn’ Ambar-metta!即:我越过大海,来到中洲。我与我的子孙后嗣将在此地居住,直到世界终结。”
所以,刚铎国王也称之为海国之主,因为跟随埃兰迪尔一同前往中洲的努门诺尔人起先居住的努门诺尔岛正是孤悬海外。
于是,这些被索伦蛊惑的人类终于放下了他们手中的矛与剑,恭敬的退到了长长的石道两边,向归来的国王惶恐致意。就像他们的祖先曾对埃西铎与阿纳瑞安这对开创了刚铎王国的先君做过的一样。
阿拉图风一般的从这些人类中穿行而过,终于踏上了警卫山最高一层,来到了喷泉广场。阿拉贡与甘道夫,还有欧洛芬威紧随其后。
然后,阿拉图做出了一件令后世传唱不休的英勇事迹,他向索伦发出了一对一的挑战,就向芬国昐挑战魔苟斯一样。“索伦,出来,像一名尊贵的迈雅,哪怕你已经堕落。”他怒吼道。
“这可不明智!”欧洛芬威大惊失色。欧尔威之子极力的劝阻阿拉图,请他不要犯下如同芬国昐一样的错误。
甘道夫也劝他不要鲁莽,索伦败局已定,他不该用宝石与碰撞腐朽的黑铁。但年轻的阿拉图却没有听从,因为彼时誓言的火焰在他内心熊熊燃烧,他变得固执又骄傲。而且这也是他的命运,他和他的兄弟,以及他父亲,注定要结束这个纪元。
这极大的让索伦感受到了侮辱,如果他想要逃跑,在那个时候他是可以这样做的。因为他的本质依然是迈雅,虽然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失去了变换形体的力量,但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重新获得了这一能力;但图尔卡之子的蔑视令他只想杀死他,于是,他出来了。
那是他在多个纪元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战斗中的一次。历来索伦都更擅长在阴影中构建他的毒计,像蜘蛛一样一点一点的吐出丝,把凡世一切笼入彀中。但阿拉图的语气却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半兽人,多明路因山甚至在阿拉图的吼声中纷纷震动。而他下达战书的声音清楚锐利地传到了佩兰诺平野——
图尔卡之子直指索伦是懦夫,是一名只敢驱使一群奴隶卖命的主人。
因此,索伦歹毒狡诈的心难得的被激怒了,他犯下了第二个错:他从刚铎的王座慢慢走了上来,他每踏一步所发出的响声,宛如地底响起了阵阵闷雷。“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年轻的图尔卡之子。”化身奥兰迪尔的索伦推开王庭的大门,脸色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