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堕落者埃克塞里安知晓,的确是他们败了。
但他依旧不发一语,只是奋力拼杀,直至被后续赶来的灰袍巫师及欧洛芬威消灭(放逐)。
彼时,甘道夫与阿拉贡终于在战场中央相会,他们倚剑互望,彼此欣喜。
“阿拉贡,做的好!”甘道夫说,“当日你离开幽谷时,我岂非不是这么说过?人王之名,正如此时。”
“你确实这么说过。”阿拉贡说,“可是我宁可希望不用背负这个责任,因为这是用无数的鲜血来铸就的,这不会让我感到欣喜,相反,此刻我的心中除了悲伤与疲倦,别无他想。”
“人类想要重新崛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甘道夫说,“而且,我们还未彻底胜利,想要松懈还需努力。来吧,埃多拉斯是一个休息的地方,我有预感,洛希尔人也在黑暗中寻得了他们的光明。事实上,伊奥梅尔和他的祖父一样,做出了最佳的选择,洛汗的王权将由弗雷亚拉夫(Fréaláf)一脉,传到埃奥佛(Eofor)一脉。”
弗雷亚拉夫是洛汗的第十代国王,也是洛汗诸王第二脉的首位国王。他奇袭埃多拉斯、诛杀伍尔夫,最终击溃了入侵洛汗的黑蛮地人。他的统治期为第三纪元2759年-2798年,凡39年。在他的统治时期,洛汗虽然因战争、饥荒而积弱,但已开始渐渐恢复。
而埃奥佛洛汗第二任国王布雷戈(Brego)的次子,奥德堡初任领主。布雷戈是洛汗开国君主埃奥尔的长子。也就是说,洛汗的王权要从嫡子传到庶子的庶子一脉了。
“可为什么我没看到他?”阿拉贡不禁揪心的问:“请不要告诉我悲伤的事,我们今日已经蒙受了惨重的损失,经历了巨大的悲痛。我实在不忍心再听到朋友逝去的消息”
“伊奥蒙德之子还未蒙受召唤,这算是此战中不多的好消息之一。”名义上的全军统帅,埃尔佩拉第一顺位继承人,阿拉图·阿拉卡诺也赶到了此处,身披银白战甲与蓝色披风的他显得是那么威严与高大,几乎与他父亲一般。似乎短短的一个月内,他便成长得令人瞠目结舌了。
“我们找到他时,他正脱力昏迷,但他英勇的杀死了数十倍于他的敌人,是我所见最令人敬佩的战士之一。”
彼时,欧洛芬威、芬丁二世、埃尔隆德的两个儿子埃尔拉丹、埃洛希尔,王国的两位副相加尔多和哈尔巴拉德,灰港的盖米尔,北方树人首领弗拉德利夫皆聚集在他身边。
阿拉贡立即向银白君王的长子行礼,他不卑不亢的说:“此战英勇的战士岂止伊奥梅尔一人?但我不愿多说,只因他们的事迹不该由我传述。但我有预感,有关他们的传说必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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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么,谈论之前,我们就先去复仇吧!”然后他们一同骑马重返战场。
就这样,在集合了几乎所有中洲良善势力的全部力量后,这场波及中洲所有种族的大战就这样结束了。
除了死在逃命中的,以及淹死在欧诺罗德河的红色泡沫中的,所有参与这一战的黑暗一方的人类全数被斩杀,往东回到魔古尔或魔多的寥寥无几。只有一则遥远的故事传回了哈拉德人的地界,一则关于北方人类和西方精灵的愤怒与恐怖的传说。
但他们仍有艰难又漫长的一仗要打,幕后的索伦依旧盘踞圣白之城,魔多的死亡灰烬亦未熄灭。极北地的那座远古地狱烽烟再起。
而银白君王却受伤昏迷,中土世界的未来如何,依未可知。
事实上,当崩灭之战失败的消息传回米那斯提力斯,索伦即愤怒又恐惧。他已经手段尽出,但除了失望,他一无所获——事后他才得知,图尔卡遇袭昏迷。
于是,他开始思索退路。
他先是派人传信给魔多,让彼处的军团不再穿过黑门;然后又暗暗的在米那斯提力斯及刚铎各处散播流言,挑唆蛊惑刚铎的人类,言北方大军非是来解救他们的,而是准备灭绝自埃西铎与阿纳瑞安传下的人类法统,让龙裔帝国的旗帜彻底取代刚铎白旗,成为这片大陆的真正主宰。
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被他的谎言所欺骗,很多人由欣喜变得不安,他们对北方向无好感,认为他们都是一些粗鄙的家伙。龙裔的传说不过是他们用来糊弄人的。
但也有很多人认为这则谎言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很多人开始自发性的武装起来,准备保护自己,以及这座自第二纪元起就一直矗立于南方的人类圣城,无论它的敌人来自何方。
正是在这样混乱而暗潮汹涌的局势下,阿拉图一行终于抵达了埃多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