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萨鲁曼变堕落

树人的会议持续了七天,这七天里,不断有更多的树人从北面的森林赶过来。他们树龄更年老,也更高大。

其中甚至有两个树人的眼睛和树须一样的沧桑、古老和深邃。

一个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桦树,身材高大,比树须都高。腿长和手臂是在场树人中最长的。他是树皮王,是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之一。他的辛达语名称是弗拉德利夫(Fladrif),意为“树皮为肤”。

另外一个则像榕树,因为他的头发是在场所有树人中最茂盛的,几乎盖住了三个树人的头顶。他是树叶王,和树须、树皮王同为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他的辛达语名称是芬格拉斯(Finglas),意为“树叶为发”。

相对树须,弗拉德利夫和芬格拉斯几乎不说话。事实上,如果不是树须用最急促的声音叫醒他们,在原本的历史中,他们甚至已经快从树人退化成树了。他们都活了太久,久到甚至都已经记不得他们自己的树龄了。

加上中洲超凡衰弱,和树人们的种族天性--他们更喜欢慢悠悠的生活和沉睡。

所以,原本的历史中,这两位和树须一样古老的生物在《魔戒:双塔奇兵》的故事中才没有登场。

如今,范贡森林大部分的树人都加入到了这场事关他们种族未来的会议,他们那缓慢悠长起伏的喃喃低语不断响起,先是一个人说,接着另一个加入,直到他们全都一块儿用一种冗长的节奏吟唱起来,森林涌起巨大的隆隆声。

他们商讨的东西无人知晓,人们只知道,当七个日夜过去后,森林突然万籁俱寂。

树须站出来对耐着性子,一直就这样看着树人议论了七天的图尔卡说:“呼噜姆,呼姆。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们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树人齐聚一堂了,啊,这让我不禁想起远古时期,那时候我们的数量还更多。我们说了很多话。呼姆,哼,是的,我们单是打招呼就花了很多时间,但我想你能理解。树人的语言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和树龄一样古老。而且每一个词语都包含着很多含义,是每棵树经历过的一切,是他们一生的写照。不过,不用着急,呼姆,哼,哈,因为最终我们还是谈论到了你的建议。”

图尔卡精神一振。

树须把他的腰挺的笔直,古老深邃的眼睛里散发出强烈的绿光:“树人议会决定,我们加入光明的一方!图尔卡·阿拉卡诺,如你所言,没人可以永远中立,树人也是这片大陆的一份子,是时候让所有人看看森林的愤怒了。霍姆、呼姆!”

霍姆、呼姆!啦——呼姆——啦嗬!

霹雳般的吼声自树人的口中发出,这声音好像一首高昂的进行曲,又似庄严的战鼓擂响,震得整座森林轰隆作响,群树颤抖弯腰,好似遭到一阵狂风吹袭。

所有听到森林怒吼的洛丝罗瑞恩的精灵们,和艾辛格的白袍巫师俱是脸色一变。

这名越发变得阴沉、神秘的巫师长在他的法师塔里不安的走来走去,眼睛中露出了极为愤怒和名为嫉妒的光芒。

传言,本该去处理洛汗疫病的萨鲁曼走到艾辛河时,本能的察觉到这里面的阴谋和危险。于是白袍巫师回到了艾辛格他的老窝,静看事态的发展。

结果蓝袍巫师重返中土、斯毛格被西方大能者联手欺辱、伊露维塔降临能大事一一的发生,北方之王的身份呼之欲出。萨鲁曼变得即愤怒又害怕。

“我勤勤恳恳,努力奋勉的指引、领导这片土地的生灵,让这些肮脏的、总是脚上沾着泥的臭东西重新吃上新鲜的面包和明亮的大屋,让他们有漂亮的衣物和清爽的鞋子穿,却没有一丝的奖励。”

很久以前,萨鲁曼的心也不完全是坏的,但也许是米尔寇在空虚之境掀起对大乐章的篡改时,影响到了他。

在此后的日子里,萨鲁曼变得不满足起来。

他渴望知识和力量,对未知抱有极强的好奇,在维林诺的日子里他从维拉那里学到很多知识,对制造新的东西格外感兴致。

但他对弱小的东西没有其他迈雅们的那些同理心,对比花草动物也不显得热爱,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在密室里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又对更美好的事物弃之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