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嗷!”
吞吞纵身跃起咬住对方扔出的木棍,见没有继续用下去的意思,嘴一张将木棍吃了下去的,随后蹦蹦跳跳跟着主子走向隔壁的楼阁。
大概这样会觉得有在认真为他做事吧。
嘎———
推开木门,毫无装典的房间内摆满了书籍和盆栽。
哒。
抱起一株盆栽走向后院放下,后面的吞吞则稍稍变大了些身体叼起一块大的盆栽紧随其后。
呼。
差不多了。
经过来回的搬运,在确保每一株都能晒到太阳后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拿起围栏边上的一个草帽戴了上去
emmm,
咔,咔,咔。
树叶伴随晨风的沙拉声与一旁小兽犯困声剩下的只有一把园艺剪剪去残枝的声音。
有时真的会去思考,思考自己真的走出祖地了吗?
咔嚓。
抓起剪下的枯叶扔进吞吞叼着的小桶里,随后再次打量眼前的盆栽,直到确认毫无瑕疵后方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向下一株。
感觉除了环境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呢。
和在祖地做着一样的事,变得的是对祖地外世界的好奇转为以往的平淡以及身边没了黑爷爷。。。
哈——
修剪完最后一株盆栽,身体有些不稳的扶住旁边的栅栏,随即缓缓蹲下身揉了揉眼睛。
啧。
果然对于我这样专修源纹的人身体素质根本比不上那些修源气的啊。
“嗷,嗷。”
吞吞放下嘴里的小桶焦急地跑到对方脚边用头撑起那有些飘荡的手,担心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事的。”
摸了摸吞吞的小脑袋,发颤的手抓住栅栏,在一边变大的吞吞扶持来到阁楼屋檐下的躺椅处。
一只手掌轻搭在额前,修长的眉毛轻轻闭合,沉重的呼吸随着短暂的休息而渐渐平复。
看来以后不能再熬夜了呐。
呼。
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自我打气般重新站起。
好,休息就在忙完眼前的事后吧。
“嗷~”
吞吞着急的跺着脚示意对方不要乱动。
“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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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那变得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身体随后来到斑驳老旧的木桌处拿起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崭新的浇水壶。
哗啦,哗啦。
水滴穿过花朵落入叶片顺着茎部没入泥土中,每一个盆栽的变化都被那双宝石的眼睛细微的观察,确保已经恰到好处后便转向下一株。
为什么明知道身体状况不允许还要硬撑呢?
以前这样时自己也曾认真的想过,做不到就停下,完不成就放弃不就好了吗?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强迫自己什么,自己也没有刻意的想要去追求什么,在黑爷爷精心照料下一样,黑爷爷离开了也一样。
但到底为什么呢?
或者反过来问,自己不做这些又能干什么呢?
骄奢淫逸的人沉沦于酒池肉林,荒淫不堪生活中追随着俗世的娱乐,或有一天倾家荡产或陷入凡尘之快来度过一生,这样人可能不愿面对但他们清楚这一点。
官家世子穷尽毕生都在与手足争斗,用沾满血的手拿起权利的印章,用虚伪的面容走过岁月的人流直到后世开始新的轮回,这是他们的一生。
哪怕就连路边乞丐也知道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为每天碗内的馒头而奔走,或有一天饿死街头,或有一天成为纨绔子弟酒后戏耍的玩物,他们也明白这些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