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念的心脏已经漏掉好几拍,再不恢复正常,她可能会窒息。
这样的齐珩展现在面前,超乎了她的认知,她合理怀疑齐珩喝的不是酒,是催情药,情绪泄了一波又一波,根本无力招架。
“我好难受啊......”
他的唇擦过肌肤,肆意遍布。
程思念再不阻止,后果没办法承担。
她捧起齐珩的脸,严肃认真的叫他:“齐珩。”
他盯了她好几秒,最后垂眸,嘴唇微张:“对不起......”
他倒在程思念身上,没再强制禁锢她。
程思念大喘着气,心情复杂的再次扛他进房间,放床上。
她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注视着已陷入昏睡的齐珩。
她重重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不要走心,不要走心......”
可怎么能不走心,她又不是木头,连心都是木头雕刻的。
她满是无奈看着紧闭双目的齐珩,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注视着他。
每当她要逃避放弃,他就忽然出现打乱她的心,为什么他不能放过她呢?
窗外夜色依旧,黑的像搅匀的墨汁,星光被遮盖,似没有希望的深渊。
清晨熹光如约而至,程思念从沙发上起身,浑身酸软。
她一夜没睡着,守着夜越来越浓,待得天光渐明。
程思念小心翼翼,放轻脚步,缓缓推开房门,看见齐珩把整个人都窝进被窝,只留半个毛茸茸的脑袋。
狭小的房间被过期的酒味发酵一晚,空气中透着刺鼻的气味。
程思念蹑手蹑脚走进去,翻出一套衣服到洗手间换好,出门买早餐。
清晨气温骤降,下到零点,比夜晚还要凛冽刺骨。
程思念买好早餐回来,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
大门拉开,齐珩的面庞,以及他欲开门离开的姿势冲入视野。
猝不及防的打正面,程思念与齐珩都懵了十几秒,空气都冻结。
他发丝凌乱,衣衫也不似平常整齐,外套搭在手腕,拉门把手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你…….吃早餐吗?”
程思念的脸爬上诡异的绯红,她举起手中两人份早餐。
“我……”
齐珩的嗓音还是沙哑,他盯着程思念看了几秒,神情些许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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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他尽显狼狈,倒不是形象,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难堪与悔恨。
几个小时前才发生过的事,清晰的倒映在脑海,程思念没法说出口。
她侧过身,退到一边,让齐珩走出去。
“抱歉……”
齐珩停留在她身旁一刻,低沉的嗓音汇集了复杂情感。
齐珩打车回家,路程中,他一直保持着痛苦的表情,手撑在太阳穴处,眉头紧锁,垂下的睫毛覆盖着情绪。
他不像程思念,沾了酒就断片,事后失忆,昨晚故事的每一个桥段,都像幻灯片似的循环播放。
他无比清楚的是,每一次醉酒都会控制不住的抒发掉所有积压的感情,更会严重依赖,黏着某个极度在乎的人。
依然记得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周天,齐钰贤区婉茹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带着他一起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父母把他安置在一边,到另一处交友社交。
他眼前徘徊的全是陌生的大人,嘴里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话术。
他仿佛是被随意丢弃的小猫小狗,努力寻找自己的位置。
晚饭没吃,他不想挤进大人堆里寻觅吃食还被谈论成“野孩子”。
错把红酒当果汁,后劲上来,当下晕头转向,宴会结束才被母亲发现带回家。
当晚他抱着母亲不撒手,埋在她怀抱索取温暖,呢喃着“多陪陪我”之类的陌生语言。
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借着不清醒状态,最理智的做了出来。
他以为会换回父母哪怕一眼的停留,可是第二早他们还是走了。
去别的城市出差,临走还叫了保姆阿姨做了丰盛的午饭。
但只有他一个人,留了满屋的孤寂冷清。
从那以后,齐珩更好的克制情绪,更理智内敛,也很少再喝酒,更不要说醉过。
昨晚同事聚餐,心中异常躁闷,他满脑子都是程思念,持续了好多天,压抑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了多喝了几杯。
清晨的阳光太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