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澳妍也大为震惊,她跟程思念是一样的感受,都觉得是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惜毁掉别人人品?
小主,
“她不是喜欢齐珩吗?这年头喜欢别人都用这种方式的?”
“还有,她推你这件事,可以请律师告她的,什么玩意儿?”
许澳妍疯狂吐槽之际,顾亦安忽然开口了:
“那这么说,就对的上了。”
程思念许澳妍都是一头雾水。
许澳妍道:
“什么对的上了?”
“前几天因为齐珩这事,我还找了我爸朋友的儿子问情况,他儿子也在盛世实习来着,我把齐珩那事跟他说了,人家说没听说过这档事,还跟我说是薛澜进公司以来,总是拉拢人际关系,左右逢源,因为跟齐珩同校又同班,在外人看来他们关系又不错,也不排除是薛澜故意做给人家看的,所以公司里都在说他们谈恋爱呢,传的沸沸扬扬的,谁知道落到齐珩耳朵里,人一不做二不休澄清的干干净净,一时间公司里那些碎嘴啊,都说薛澜倒贴人家还不领情,薛澜是什么性格啊?心高气傲的,受不了撇清关系后别人的冷眼嘲笑,就自己走了呗。”
他摇了摇头:
“我真是没看出来,她心思这么深沉啊,就为了这事,做出这么恶劣的事。”
程思念恍然大悟。
原来……
许澳妍觉得讽刺又好笑:
“得不到就毁掉呗?这是个什么大学啊?搞宫斗吗?真绝了。”
程思念串联起经过,把这些事件像拼图一样拼起来,得到了许多结论与感触。
薛澜真是可恨又可悲,就像顾亦安说的,她太心高气傲,她把自己放到了食物链的最顶端,她也一样认为,她是优秀到人人崇拜,无法拒绝的。
所以,面对齐珩的拒绝,她视为背叛,她容不得别人推开这样的她,以至于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接受不了,从而激发了心灵上的报复欲。
可是,齐珩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行使了自身可以行使的权益,他没必要逆来顺受,可是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下午他们回去上课,程思念则留在医务室换药输液。
这个下午异常的平静,可她的心却跌宕起伏着,安静不下来。
——
医生重新给她换了药,拆掉了吊瓶,意味着可以离开了。
许澳妍也给她打过电话,要来接她一起回宿舍,但程思念拒绝了。
她心里打着些小算盘,她觉得,齐珩应该会来看看她,所以,她想等他来。
就这样,她就死皮赖脸的的继续赖在医务室不走,担起了所有尴尬。
果然,在傍晚时分,她接到了齐珩的电话。
她连接通电话都在紧张,心里乱糟糟的。
“好点了吗?还在医务室?”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为了保持正常,刻意压低。
她嗯了一声:
“你还没走么?”
他已经很久没回学校了,现在回校,一定是因为那件事。
“等下,我过来。”
简短结束对话,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耳畔传来嘟嘟忙音,拉开了冗长的沉默。
窗外的夕阳缓慢的沉了下去,柔和的光晕投射了进来。
齐珩来时,天空已经蒙上了灰,离黑夜近在咫尺。
他特别钟爱洁白衬衫,就像白云依赖着蓝天,总能渲染出美景。
她每每在某处街角小巷,看到穿白衫的男生,脑子里都会想起他,但他们都没他穿的好看。
或者说,他的这种形象,在她心里已成了绝对。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眼睛里藏着疲惫,下一秒就露出无奈的笑意。
“身上还疼么?”
他走过来,让她坐下来。
她摇了摇头说不疼,其实她的身体就像搭建的积木,一推就倒。
他垂下眼眸微微的点了下头:
“那就好。”
程思念看出了他情绪不对,斟酌了下字眼,小心翼翼的问:
“你回来……是解决论坛上那些事么?”
他抬起眼:
“解决?”
随即嘴角划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那种笑容,像挂了一张不真实的面具。
他直起身子,提起她放在桌上的药:
“走吧,送你回宿舍休息。”
他这是不想回答。
她心里慌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难道罢免职权的处罚已经落实下来了?
不行……
她翻出手机,快速找出拍下的那些照片,走到他身旁递给他看。
他只是垂眼看了下,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可怕。
程思念的手还僵持在半空,心神皆一愣。
她试探性的开口:
“你……已经知道了?”
门口有人陆续经过,都要往这里留一抹眼神。
因为她在前面治疗厅占病位床位,医护就把她叫到旁边隔间来了。
好在隔间无人打扰,吸引的目光也不多。
他看进她眼底,声线很低:
“思念,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