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做了好几样菜,除了程思念郑叙秋,就只有周雅琴和保姆张阿姨四个人。
齐珩不在,兴许没下班。
她盛满心机的一颗心打了水漂,落得一场空落落。
饭间,周雅琴指引着话题,无非是学校里的事,家里的事,程思念想问问关于齐珩的,可不留端倪的旁敲侧击她不擅长,索性还是算了。
晚饭吃完,她帮着收拾好了餐桌,大门处才传来动静。
她的一颗心猛然提了上来,身体也跟着紧绷。
结果看到的是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郑舒文。
周雅琴一惊:
“你今天那么早回来呀?”
程思念礼貌的站起身,微笑道:
“郑叔叔好。”
郑舒文礼貌的微笑,点点头:
“你好。”
他本来就不苟言笑,对生活对工作都是严肃古板,能对程思念露出这样的笑容,已经是不容易。
他用余光瞄到了翘着二郎腿捧着手机打游戏的郑叙秋,目光立马就凌厉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对周雅琴道:
“今天倒稀奇,你儿子舍得回来。”
这指桑骂槐,借物喻人的意味,郑叙秋当然听的出来。
他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抬起眼皮也朝周雅琴的方向看去:
“今天是挺稀奇,你老公舍得回家了。”
郑舒文到底是年长沉稳,面对这样的挑衅也是不屑一顾,只后槽牙紧了紧,摇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无语的是周雅琴,这两父子当着客人的面也不知收敛,她才丢人。
“你们两个上辈子冤家吗?一见面就夹枪带棒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郑叙秋不予理会,旁若无人的继续打游戏。
跟郑舒文好好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甚至忘记了郑舒文的笑脸。
郑舒文松了领带,往楼上走。
“哎,你不吃晚饭啊?”
周雅琴走到楼梯口。
“吃过了。”
郑舒文已经上去了,声音的分贝很弱。
周雅琴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回来看到郑叙秋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说什么,只感觉到心力交瘁。
“思念,去沙发那看看电视休息会儿。”
她走过来拉程思念的手,往沙发那边带。
“你呀,别介意啊,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习惯了就好了。”
她拍拍程思念的手背。
程思念回头看了眼还在打游戏的郑叙秋:
“他们的关系,是一直这么差吗?”
周雅琴说的一点没错,他们哪像父子,完全就是冤家,仇人,见面就吵,水火不容。
这样的大场面,要不是见过两次,就刚刚两人那低气压,她都会被吓到。
周雅琴无奈的弯起唇角:
“可不是?他爸爸性子传统刻板,偏偏那小子又不服管教,从小到大就知道惹事,忤逆他父亲,跟他对着干,他爸爸一直想让他学金融,学管理,到时候好帮他分担担子,但这孩子非要学什么音乐,因为这个事,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她这个当母亲的夹在中间,真是不好受。
程思念是个外人,也不好对别人的家事评头论足的,只能宽慰她:
“都会好起来的,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呀。”
周雅琴看了看郑叙秋,也当安慰自己:
“也是,长大了就好了。”
长大了就好了?
程思念不这么认为,郑叙秋性子太倔,认死理,喜欢的,所追求的东西,也不会轻言放弃,要让他随着年龄妥协,也许很难。
门锁再度被拧开,她又惊喜,又无措。
毕竟两个多月没见,光想想,还是觉得紧张。
她僵硬的站起了身,调整好笑容,当看到齐珩与郑薇夏一起走进来,笑容才像风一样,转瞬即逝,一点一点流逝掉。
齐珩还是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挎在臂弯,白衬衫最能凸显他干净矜贵的气质。
郑薇夏长裙配针织外套,贴身的长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黑色大波浪慵懒随意搭在肩上,女人味中又不失一点小俏皮。
两人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
齐珩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愣,明明刚刚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你们今天商量好了,都赶在一天回来了?”
周雅琴调侃道。
郑薇夏大方的朝程思念挥手打招呼:
“哎,思念,你过来玩啊?”
倒显得程思念小家子气放不开了……
她笑的僵硬:
“师姐好。”
说着朝齐珩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已经没再看她,自然的接过郑薇夏手里的小行李包。
“你这是干嘛?搬回来了?”
周雅琴看在眼里,默默走过去。
“不是,我拿几件衣服过去,刚好齐珩下班,顺路就一起过来了。”
“我说大小姐,你真会使唤人。”
周雅琴淡淡的责怪。
齐珩笑了笑,对郑薇夏道:
“要我帮你拿上去?”
郑薇夏顺着杆子爬,矫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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