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止于智者,余氏很聪明,她不会去和任何人否认或者肯定她做过什么,只要上位者相信或者肯定她没有做过,那么她无论她有没有做过,都是清白的。
所以,她是在求亓官尚给她一个清白,一个以慕容德伯的身份地位换来的清白。
可惜慕容德伯在亓官尚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亓官尚居高临下,眉头微微一皱,“冤枉?谁冤枉你?”
“妾身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母亲,母亲便将妾身赶出了家门,母亲的性情陛下是清楚的,无论妾身解释多次都是没用的,无奈,妾身也只好被禁足在家中,待到有朝一日,流言一过,夫君禀告天颜,请求陛下做主。只可惜如今夫君病重,妾身与二娘之间误会重重,妾身恐怕二娘失礼,这才起身道出实情,还请陛下恕罪!”
余氏说得绘声绘色泪如雨下,这使得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动容,就连一旁的有位夫人竟还落起了泪来。
亓官尚环顾四周,今日齐国公府里确实是没人来,亓官尚怜惜他堂堂齐国公府男丁稀少都是女眷,便时时刻刻都给她们纵容,而如今,就连天家婚礼都不来了,着实是不给他堂堂皇帝脸面,简直是放肆!
他目光一凝,看向一旁的慕容玉楼,“慕容二娘?”
听到亓官尚叫自己的名字,慕容玉楼背脊挺直,走到他面前,“陛下。”
亓官尚指了指一旁哭得像个泪人的余氏,“寡人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冷眼看了看座下的慕容玉楼,亓官尚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都曾在他面前提过要将这个女子收到自己的府上,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让他的两个儿子都动了心思。
慕容玉楼自始至终都十分的平静,不像是平常的贵女一般,见到天颜就开始慌张,倒是有些大家风范。
她微微一笑,“启禀陛下,当日齐国公夫人重病,母亲又是国公夫人在京都唯一的女儿,去看她自然是于情于理的,直到后来国公夫人寿宴病情加重,玉楼当时正好在场,是故也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许是国公夫人认为我母亲学过医,所以才会对她倍加信任,只不过病情越来越重这使得国公夫人开始怀疑。”
“怀疑什么?”
她顿了顿,余光看向余氏,随后道,“母亲并非国公夫人亲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若是母亲想要提起当年的恩怨来,恐怕做的可不止这些。”
慕容玉楼看向皇帝亓官尚,“陛下恕罪,这是国公夫人的原话,玉楼可不敢如此说的。”
关于慕容玉楼所言,众人都心中有数,谁不是大宅子里出来的呢?谁又没看过嫡母与庶女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呢,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陛下,母亲对妾身有养育之恩,妾身又岂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再者,妾身从未懂得什么医术,更不知怎地竟会让你们如此误会。”余氏哭着道。
突然席间有一个尖叫的声音传了来,“啊!这张脸!这张脸!”
众人一惊朝着那人所指看去,却看到余氏的脸开始有些变灰,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变黑,看着着实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