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端被沈遥惊世骇俗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找回理智,“可你是公主啊,女子怎么能当皇帝呢?”
“坐得坐不得你说了不算,天下人说了都不算,唯有我说了算,女子不能当皇帝?哪条律法规定的?那个位置上现在坐的是我的弟弟,之前是我的哥哥,之后是我的侄子,我夹在他们中间,也能坐,原本你若安安分分,我可以留你一条命,现在你害了我的漾儿,你就不能活着了。”
沈遥走近裴端,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但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压下去。”
寒酥立刻带人进来,将裴端捆住,用布巾塞住他的口,裴端这才感到恐惧,他挣扎着,可他如何斗得过强壮的护卫,在绝望中被人拖了下去。
沈遥看着裴漾的尸体,再也没有个刚才的模样,她腿一软,寒酥扶住了她,“公主,要不别看了。”
“不,不,那是我的漾儿啊,我今日还答应他去放风筝,怎么现在他就这样了呢?寒酥,我想再看看他。”此时的沈遥就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她脆弱悲伤,仿佛世间所有都离她而去。
被掐死的人的尸体实在算不得好看,寒酥撇过头不忍心再瞧上一眼,沈遥则抱起了那小小的尸体,大声哭喊,怀中的冰冷提醒着她,裴漾死了,死在了他的生父手上。
大街上,公主府的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承平坊去,公主华贵的马车后还栓着一个人,他全身被绑,嘴里还被堵着布巾,“这好像是驸马裴端啊?”
有人认出了裴端,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裴端面目通红,沈遥这样做无异于在杀他,她拉着他游街,不管事实如何,他的名声算是完了。
马车里的沈遥神色愤怒,她刚刚得知那盼秋与漾儿的死有关,一对狗男女,谁都别想好过!
裴端跟在马车后头脚步虚浮,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夏日的太阳晒得他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离体了,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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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一桶凉水叫他清醒了许多,他看清了眼前的地方,这,这是他给盼秋置办的宅子。
“驸马可识得此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