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车从院外开进来,熄火前后的声息清晰在耳中乍现。
梁微翻了个身,脚步声已从外蔓延进房里。
他未开灯,她未睁眼。
听着脚步声走到洗浴间,花洒水落的声音,他在洗漱。
水汽从洗浴间蔓延到鼻端,身旁的床塌陷了进去,他拥过来,从后抱着她。
梁微的背脊僵硬,蜷缩在身前的双手成拳,她挣了挣。
“没睡?”
他声音氤氲着水汽,雾蒙蒙的。像是疲惫极了。
是啊,从一个女人那里办完事,长途跋涉回来,自然是会疲惫的。
梁微闭着眼睛不出声。
“生气了?”
他靠在她颈窝里浅浅的笑:“我答应你,明天不出门好不好?”
都说,一个男人若是做了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必定会双倍对妻子好。他现在这算是是么?
想要忍的。想要当做无事发生的。他们算什么呀?夫妻?大约只能算是床伴。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甚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救她。或许只是因为她脑袋上冠着一个“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