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妈有点后悔,没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作伴,要不然,你妈现在肯定轻松多了!】
我:就,很无语……
(?????)? ??希望无缘得见的弟弟妹妹们找个好人家投胎,别眼瞎往咱妈这儿跳,瞧瞧大哥我什么下场——
刚过百天,没有宴饮宾客之说,还得做苦力,啄树洞震得脑仁儿变脑花,不是脑震荡,胜似脑震荡……
(老母亲:你以为你妈是雌雄同体吗?你爸早没了……)
我们就此安了新家。
树洞并不宽敞,一日比一日显得拥挤。
为了安稳过冬,我们也得囤积足够的脂肪。
虽然云南四季如春,到了时候,虫子自然就比其他季节少很多。
老母亲说,它想放我出去自立门户,又不放心……
【儿啊,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儿啊,妈昨儿个半夜,额,不小心把别人家的蛋打破了,里头的小鸟一钻出来就吱哇叫唤,正好它爸妈回来碰上我了,就叫我给那只小鸟当干妈……】
【妈,你还拿我当傻子呢?!】
【儿啊,妈没有,妈绝对没有,妈说的都是真的!】
【唔,继续编!】
我气哼哼扭过身去,这家真没法儿待了。
观念不同不要硬碰,道理我们娘儿俩都懂。
没多久,我就强行离家出走了,生活的压力瞬间少了一多半。
熬过一个冬,骨瘦如柴的我刨了几个蚂蚁窝。
顾不上肉少了,逮一个算一个,吃够本再说。
毕竟上辈子当过蚂蚁,知道蚁巢大致方位和格局,一掏一个准。
干掉蚁后,它们就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了。
看着它们惊慌之下全力反抗,举起各种刀枪剑戟对准我,恍惚之间,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宿命感?!
庄周梦蝶?!
叨上几口就够了,蚂蚁过于团结,一窝蜂爬到身上,蚁多咬死象的道理,我是知道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