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辩,铁头并不像它爹那样毛色深,反而很像我,一身浅棕偏黄的皮毛,手脚细长,眼大嘴小,超能吃,嘴一张,像个无底洞。
说出去谁信啊,这都喂第二瓶奶了,地上扔了两个挤空捏扁的奶盒子。
我举着奶瓶,铁头伸长了脖子咕唧咕唧吞咽,手脚还十分依恋地紧紧抓着我的毛毛,用力之大,毛发根部都被扯红了……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泛着母爱的光辉。
不,我不是,我没有!
猫妈妈扭头就走。
我有点失落,相处这么久,没想到……
铁头懵懵懂懂地,双眼专注地盯着奶瓶里因为晃荡起波纹的牛奶,也没嫌弃这是冷的,咽得特别欢实。
可真好养!
过了半小时,猫妈妈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更大更鲜活的鱼,pia叽扔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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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我眼睛一酸,它叫我补补呢!原来刚才,它是给我抓鱼去了。
我恐水,可是也不耽误我爱吃鱼。
猫妈妈从没让我吃亏,我负责无限量供应牛奶,它则三天两头地下河抓鱼,全祭了我的五脏庙。
空间里有卡式炉,燃料也是够够的,一天八顿烧烤火锅地造,用到下下下辈子也用不完。
铁头扛不住醉奶,刚喝完最后一滴,嘴巴还忍不住吧嗒,脑袋已经歪到一边,睡着了。
我想把它从身上撕下来,小东西不耐烦地睁眼,横眉怒目,白眼一翻,又睡了。
ヾ(?`Д′?)擦……
猫妈妈身上的毛湿了大半,靠在洞口能被太阳晒到的地方趴着,时不时往里头瞄一眼。
它不止一次地觉得神奇,丫蛋总是能随随便便变出很多东西,有时候直立行走的姿势比人还要像人,简直不可思议。
就像现在,丫蛋居然在剖鱼腹,刮鱼鳞,那寒光闪闪的刀子,它好像有点眼熟啊。
不,菜刀切肉,瑞士刀杀敌,猫妈妈你看错了!
卡式炉已经开了火,里头就是两三瓶矿泉水,加三颗饱满的干红枣。
好可惜,火锅底料这东西,小日子国没得卖。
鱼被切片扔进开水里,烫熟了就用筷子夹起来,蘸了椒盐辣椒粉,好吃得一绝。
【吱吱?】
我发现猫妈妈盯着鱼片,笑着邀请它一起吃。
结果猫妈妈猛摇头。
哈哈哈,它吃过一回,辣得冒烟,而且,煮熟了的鱼片对它来说,像干柴,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