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身上只剩了个肚兜和小短裤,胳膊腿湿哒哒地还在滴水,虽然仍是夏天,还是觉得有些冷。
她机灵灵打了个哆嗦。
小蛊蛊惊慌地探头出来看,好像在问她,你没事吧?!
男人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单生意,玩蛊虫的孩子他可惹不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其中一个闷哼的声音,很像他那个出人头地当了协警的兄弟。
门从外面被打开,上面赫然贴了个值班室的牌子。
开门那人,就是协警。
他果然没说实话。
他也果然中了招。
面无人色,身体抖动得像是撒了盐的蚂蟥,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仔细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底下隐约有游动的怪异痕迹。
像蛇,又像虫。
男人更害怕了,这……这好像是蛊毒发作的样子。
协警舌头乱抖,已经说不出话来,惊恐又怨恨地瞪着他。
阿奶随后进来,一眼就看到湿淋淋坐在地上的小豆包。
她赶紧扑上去,心疼得脚步都踉跄了。
小豆包见着阿奶,忍了一天的恐惧终于大爆发,扎进阿奶的怀里哇哇大哭。
【哇哇哇哇哇阿奶!阿奶!呜哇哇哇哇哇……】
【呱——】
我从主人发抖的掌心里蹦出来,扑向早就恨毒了的那个男人。
【蛊王,别把他弄死了!】
阿奶赶紧叮嘱,怕蛊王冲动之下没个轻重,人死了难以交代。
毕竟,民警一二三四五还在门外等着呢。
男人一听这蛤蟆居然是蛊王,吓得魂不附体,左躲右闪,腿上突然生出无穷的力量,哭嚎着跑出去向民警求助。
【救命啊警察同志,我错了,快把我抓起来!】
【呱——】
法克!就差一步!还是让他逃了。
我很不甘心,喉咙底下鼓起俩大泡,噗地喷出去一道细小的透明水线。
正正好,落在那男人脚后跟。
【呱——】
不能弄死,那就要你一条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