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麻着胆子去救小黄,差点儿被回光返照的神犬一巴掌呼死……
【吱吱吱——】
我站在米缸底部,吃撑了,差点儿爬不上去。
也是巧,沾了耗子药的大米,被婆婆消灭得很干净。
该死的没死。
【吱吱吱——】
我爬到窗棂上,看婆婆默不作声地坐在院子里,捧着大爷捧过的茶缸子。
厨房还有那天的剩饭。
婆婆居然也没倒了,洗干净晾晒成糙米样子,拿去喂鸡。
【吱——】
可怜的咯咯鸡。
我放眼望去,饭是中午吃的,鸡是下午走的。
满后山死状奇葩的咯咯鸡,再也不会【咯咯哒】了。
婆婆仍然不舍得把鸡一把火烧了。
这些,大孙子在二楼都看见了,他给父亲打了电话——
【爸,你回来管管奶奶吧,再晚两天,家里的人狗鸡都要被她霍霍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
【你奶奶又给你们吃烂苹果烂香蕉了?!】
【没有,你寄回来的钱她都攒着,家里啥水果都没有,钱都准备当医药费呢。】
【……是不是出事了?】
【爷爷被毒死了,我肚子上被开了一刀,小宝昨晚就被他妈接走了。】
【……我马上买票。】
【吱吱——】
我看到婆婆又掏出了那包没用完的耗子药。
她整个人魔怔了似的。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