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沈南柯被人给扶住上了病床,因为腰间还有一把刀插上,他不能躺下,只有半坐着。
“我没事。”他冲着夏忆梦弯了弯唇,“过来。”
夏忆梦强忍着汹涌的泪意,挪过去。
“等我出来。”他拍了拍夏忆梦的脑袋,倾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夏忆梦阖上眼眸,抿着唇,点着头。
她垂在两侧的手臂,紧紧的贴近裤缝,才忍住想要把他给狠狠抱住的冲动。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从出事到现在,没有喊过一声疼,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丝毫的痛苦,除了偶尔蹙眉。
他太能忍,可这样的隐忍看在夏忆梦的眼里,统统都变成了心疼。
一个人,并不是天生就懂得忍痛,忍耐,是后天形成的一种别无他法的生存方式。
泛滥的泪被狠狠逼退,她缓缓睁开眼眸,沈南柯微凉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他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那扇门,慢悠悠的合上,眼前熟悉的人影随着门合上后也彻底的消失。
她的身子霎时就软了,如一滩烂泥般的靠在墙边,垂下眼脸,耷拉着脑袋,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放肆的朝下流淌。
沈南柯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抱住她,要是不抱住他,他就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也就不会受伤,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