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君站在客栈门前,略有不解的问道:“何方人马?”
紫封玄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一骑绝尘后,咧嘴躬身道:“回少爷,是大辽皇帝,赫兰长弓。”
“辽帝也到了?那更要去看看。”
说罢,赵忆君好似来了大兴趣,一扫之前的阴霾,迈步就要离开客栈。岂料就在此时,客栈内却传来打砸之声!
“哗啦!”
只见一黑衣青年剑客,与一精壮的同龄汉子正在闹事,将手中的酒壶摔在掌柜脚下,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当我们没见识吗?汾酒本来就淡,你们还他妈掺水?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蔡竹,这就是黑店!妥妥的黑店!”
北海隆升客栈,水里掺酒都多少年了,世人早就见怪不怪。可这青年剑客二人组却不依不饶,而且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楚口音,很像是来找茬儿闹事的。
“掺点水不上头,都是为了你们好,别他妈不知好歹!”
江湖传闻,隆升客栈的老板是女的。可今日一见,怎么是个风华正茂的小白脸?
“报上名来!”
“你个外地来的算老几呀?还让我报名?本少爷李北北!”
“李北北?什么烂名字?”
青年剑客坏笑着吐槽一声,随后大气的拍手说道:“我叫廉觉,这是我兄弟蔡竹。今日我们弟兄二人来到北海,就是要看看这圣人治下之城,到底有何稀奇之处。结果呀,一进来就撞到个黑店!不过巧了,我哥俩的强项,就是他妈的黑吃黑!”
“哎呦卧槽!这南蛮子太嚣张了!”
“北少爷!办了他!”
往来宾客眼见有好戏可看,直接开始拱火,客栈大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账房先生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拉着李北北的手腕叮嘱道:“北北,你芸‘娘’第一次让你看店,你可得忍住!否则的话,你娘、你姥爷加上你芸‘娘’,不打死你也得唠叨死你。”
“别的能忍,但打他我就忍不了!”
李北北想来是家中被长辈溺爱的幼子,火气一旦上来,说什么都不能忍。当场也不顾客栈内还有那么多宾客,抬手就是剑指一摆,剑网瞬息凝结而成,却又转瞬即散,化为汪洋大海之剑意,向廉觉袭来。
取意忘形,一式一势。
想不到李北北年纪轻轻,就已经了悟无上剑诀之真意。
“天衍斋一式剑?有这个必要吗?!”
纵使廉觉见多识广,当场也惊呼而出。好在他常年对着潮汐海啸练剑,对付这种剑啸剑海自然不会吃力。项背古剑瞬息出窍,推开蔡竹后,剑光划弧匹连四道光芒,竟然与李北北的‘一式剑’分庭抗礼,最后双双自噬陨灭。
从这一招看来,廉觉的武功的确出神入化,既‘熄灭’了一式剑,同时也很好的控制住了双方暴走的内力,在这拥挤的客栈内,不伤众生一分一毫。
“哗……”
只是,强横的功力爆发,在客栈的交战中心形成一道强风,吹袭四周而去。刚刚好,将驻足在门口看热闹的赵忆君惊扰,将其头顶遮挡面容的斗笠吹散。
“妈的!”
廉觉硬吞李北北的一式剑,也是有些后怕。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李北北竟然不以为然!廉觉当场震怒,指着李北北的鼻子骂道:“本来玩玩拳脚就好,你他妈竟然下死手?告诉你,这回你想不挨揍都不行了!这人多眼杂,打不痛快。换个通透的地儿,我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生了一肚子气的廉觉率先带头走出客栈。刚刚好,与秦帝赵忆君撞了个满怀。
“你……”
“我……”
二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为什么?因为两人的脸,除了廉觉常年海边习武,被海风吹得有些粗糙发黑外,基本上与赵忆君的五官一模一样!
……
……
北海西城区,后面就是李圣道场。而前面,则是闹市区。按照李圣的说法,大隐隐于世,热闹点反而有人气。
这不,五个男人,有老有壮,此时就在道场外墙摆了一方麻将桌,此时正在乐此不疲的打着牌。
“东风。”
“扛!”
白衣男子稳坐东方,气宇盖天,剑眉星目。只是眉头掺杂几丝雪白,好似九天雷神般威严。
小主,
杀神四子,齐聚北海。
忍无生、善无计、夜无常、邱莫闲四兄弟,这小二十年没事干,干脆就躲在北海,每日聊天打牌。不是五个吗?是的,司空剑也来了。
毕竟他女儿嫁到北海,司空剑嫌弃这苦寒之地离娘家太远,宝贝闺女万一被‘欺负’怎么办?干脆这老剑神也移居此地。
“二哥,你看着点,最后一圈了,大哥只赢我们三番!”
夜无常很怀疑善无计的牌技,不断的指点,嚷嚷着让其不要乱出。而一旁的邱莫闲则是品着茶,老态龙钟的看着自己的牌型说道:“打架我们不行,但打牌可不一定。五万!”
“胡!十八罗汉!每人一百二十番!给钱!”
忍无生大笑着摊开双手,示意三兄弟该付款了。岂料善无计不服输,擂着牌桌说道:“有赌未必输,再来!”
“还来?我累了,休息会吧!”
邱莫闲常年老人寿者相,想来精力也不如几位‘中年’兄长旺盛。
“几位祖宗好雅兴!”
说话间,一俊朗青年走来,李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