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鹿宁大六岁,所以秦野很在意年龄。
尤其听不得“老”这个字眼。
他纠正道:“我不老,今年才三十岁。”
萧逸弯起唇角,觉得这人好耿直。
他口中的“您老”,是尊称,也是戏称,这人却认真了。
萧逸笑着说:“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您三十,我二十八,您看着比我还嫩呢。”
秦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萧逸招招手,让服务生给秦野重新上了一杯威士忌,又给鹿宁来了一杯长岛冰茶。
果盘端上来,点心摆上。
萧逸往下压了压手,“野哥,你和嫂子继续,继续啊,玩得开心一点。有事让服务生喊我,我就在楼上办公室。今晚的单全记在我账上,你们不用管,想喝什么,自己叫。”
秦野不喜欢占人便宜,“不用,我带钱了。”
萧逸嘿一声,“弦哥是我最好的哥们,弦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来我这里玩,是给我面子,什么钱不钱的,提钱伤感情。”
秦野拗不过他,点点头,“那下次我请你。”
萧逸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这个耿直的大boy,有便宜都不占,他喜欢。
萧逸转身离开,拿起手机,给顾北弦发信息,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末了,把秦野好一顿夸。
太朴实了,这孩子,像个原始人。
等他走后。
秦野看向鹿宁,“你的身手比我想象得好。”
鹿宁自谦,“还凑合。你身手也不错,过肩摔摔得很利索,飞刀使得也快。”
她捡起刚才掉落到桌上的飞刀,借着隐约的灯光察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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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是银色的,薄而锋利,比柳叶稍微长点,约七八厘米左右。
鹿宁微微一笑,“你挺会钻空子的,八厘米以下的小刀,可以过安检。”
秦野垂眸盯着她捏刀的手指,慢吞吞地说:“我以前用的飞刀大,后来越用越小。其实刀不刀的无所谓,主要是使刀人的内力。我师父都不用刀,他用柳叶,运功如刀,可以一叶封喉。”
鹿宁赞道:“厉害了。”
秦野扬唇淡笑,拿起杯子喝酒,眼角余光却偷偷地望着她。
光怪陆离的灯光里,她那么美,美而英气,眉眼动人。
秦野忍不住把他们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出来了。
如果生女孩,叫秦鹿。
如果生男孩,叫秦陆。
他有盗墓的黑历史,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改姓顾了,姓秦也挺好的,阴差阳错,随了母亲秦姝的姓。
鹿宁放下酒杯,捕捉到他灼热的目光,问:“你在想什么?”
秦野急忙别开视线,耳根微红。
他垂下眼睫说:“没什么。”
鹿宁一双漂亮的小鹿眼,洞若观火,“一般男人说没什么,通常就说明,他心里在想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秦野不敢说。
他想的是,和她生孩子。
生孩子这事,的确挺不可告人的。
这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他就把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太快了。
两人在酒吧里又坐了半个小时。
可能喝了酒的原因,平时话极少的两个人,比平时话多了些。
喝完酒后,秦野叫来服务生结账。
服务生死活不肯收。
秦野只好作罢。
两人出门,找的代驾也到了。
上车。
秦野送鹿宁回家。
车子开了没多久,鹿宁的头越来越晕。
她抬手按着额头,纳闷,“我喝的什么长岛冰茶,酸酸甜甜的,感觉没有度数,怎么后劲儿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