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子戳到老村长心上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云培:
“是这个道理,咱们总是要为下一代着想的。”
云培看了一眼林乐,才笑着道:
“不若就选择第一个?木匠叔,民勤婶子这些都是手艺好的,说不准还能慢慢的落到云州府呢?
再有,我们学了那么些打猎的本事儿,这里离那林子近,也能补贴家用。
像云塘哥,他已经是秀才了,怕是也要继续向上走,府城到底条件好些。”
云塘这快一年的野外逃荒之行,早已经磨掉了他的高傲,变得接地气,也变得懂得家人的辛苦,懂得感恩回馈了。
每个人身上都有出彩的地方,自己怎么能狂傲的看不起他人呢?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了承担。
享受过落寞,怀疑过自己,他的认知改变了,行为也就改变了。
“虽然府城好,可若是去了别的地方更有利于大家,那就去别的地方。
我娘到底年纪大了,打猎也危险,当时要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我娘怕是也不会出手,违背了我姥爷的遗愿。
那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看不得平日相处,血脉相通的人没了命。
这打猎的事儿就别再提了,人都有不利的时候,打猎实在是个危险的事儿。”
这话说完,云培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连忙开口:
“看我说的,这确实不能这样讲。”
空间了沉默了许久,老村长才叹了口气: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一个人的手指也是有长有短的,其实我想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
说着,他有些艰难的道:“其实也是有两全的办法,咱们可以一部分人去府州,一部分人去云县。”
话说开了,接下来的话就好往下说了:
“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呆在府州这边,那除了种田没有其他能耐的,就去云县。
两个地方离得不太远,嫁女娶媳的,也能有这个便利。”
这话一出,林乐就知道不好,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