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痋确实厉害,刚被他用内力唤醒的时候,它的一声鸣叫,就让方多病和笛飞声两人险些晕倒,他自己也是愣了片刻,才清醒过来,确实不容小觑。
此事已了,李莲花将马安顿在温泉庄子上以后,就一心陪着白灵养胎,练剑给白灵看,陪着白灵下棋、作画,偶尔白灵也会弹琴、弹琵琶、吹箫给李莲花听,两人过着平静安宁的日子。
另一边,笛飞声拿着业火母痋,去笛家堡,了结自己的私仇。他自小就被拐到这里,每日进行无休无止的训练和厮杀,有数不清的人命都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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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抗过,可体内的痋虫控制着他的神智,每到关键时就会被制住,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现在他终于自由了,可以手刃仇人,为自己这三十年被控制的人生讨一个公道。
笛家堡
笛飞声到的时候,笛家主正手端着热茶,大剌剌的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冷漠的看着底下的小孩儿相互搏杀,眼神漠然,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温度和动容。
周围手持大刀和狼牙棒的护卫,看见笛飞声出现的时候,全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笛家主很是意外笛飞声的到来,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恼怒,随后又很快恢复平静。
“你还有脸回来?”笛家主嘴角微翘,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既然叛出笛家堡,就该躲得远远的,苟且偷生,如今回来,是来送死的吗?”
笛飞声讥笑一声,不客气的说道:“笛家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负,你怎知我来此,不是要取你一条狗命的?”
笛家主眼神冷了下来,不屑道:“笛飞声,你在金鸳盟的时候,我是拿你没办法,派出去刺杀你的人,都折在你手里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自量力的来笛家堡挑衅我。今日,你既已踏进笛家堡的大门,那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
笛飞声看着眼神锐利,神色漠然的男人,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对他放的狠话,丝毫不在意,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了笛家主跟前:“笛家训死士,素来收钱办事,今日我便买你的这条命。”
“就凭你?”
笛家主不屑的看着笛飞声,招了招手,那些手持利器的死士,将笛飞声团团围住。
笛家主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伸手将自己腰间挂的银色铃铛捏在手里,然后笑着摇了摇,望向笛飞声的眼神,冰冷的仿佛是看一个死人似的。
只是,事情并未与他预料的一般,笛飞声对银色铃铛毫无反应,笛家主心中一惊,不自觉惊呼出声:“怎么会?”
笛飞声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笛家主,是不是很失望啊?”说完就没再说话,抽出大刀,用足了内力,不过片刻,那些围着笛飞声的死士,死伤一片,毫无抵抗之力。
笛家主不复之前的气定神闲,眼神中肉眼可见的慌乱和悔意,笛飞声不为所动,没用几招就制住了他,单手拧住了他的脖子。
笛家主脸色涨得通红,断断续续求饶道:“别……别杀我。”
“我年幼时,经历酷刑虐待,那时我向你求饶时,你又何曾有过恻隐之心?”笛飞声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笛家主双手死死的抓着笛飞声的手腕,奈何笛飞声力气太大,笛家主即便使尽全力,也撼动不了他的铁拳,只能直面这濒临死亡的恐惧。
“我……求求你……别……别杀我,我……我把笛家堡……给………给你,咳咳咳!”笛家主不甘心死,求饶道。
笛飞声不屑道:“笛家堡,那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稀罕吗?不过,杀了你,那真是便宜你了。”笛飞声说完,松开钳住笛家主的手,就在笛家主以为笛飞声放过自己时,笛飞声却果断利索的一掌劈向他,废了他全身的经脉。
冷冷说道:“从此这世上便多了一个废人,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么,那如今就好好尝一尝,这被人随意践踏,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着犹如一团烂泥似的,躺在地上的笛家主,笛飞声感觉到自己心中多年的郁气,终于消散了,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转身欲离开笛家堡这个困扰了他将近三十年的鬼地方。
只是,路过训练场时,笛飞声看到那些面露恐惧的小孩儿,停下了脚步,透过他们,笛飞声仿佛再次看到了曾经那个不甘屈服的自己。于是招了招手,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放出业火母痋,将他们体内的痋虫给解除了。
“从今天起,再无笛家胁迫,天高海阔,任尔等自在纵横。”笛飞声说完,接受了他们的感谢,但离开的脚步从未停下。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七个月过去,白灵已经快要临盆,这日,白灵和李莲花在院子里下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暖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