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莲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一天都没有出门。白灵让方多病拖着单孤刀去了密室,将他和宗政明珠两人关在一起。
今夜单孤刀的到来,李莲花是李相夷的身份,在几人面前已经暴露,白灵也就没有瞒着。晚上用餐的时候,白灵挑着能讲的,都说给了方多病听,哦,还有一个好奇的苏小慵。
“那李莲……呃,我是说,师父他怎么一直没有回四顾门,也没有回百川院?”方多病疑惑的问白灵。
不待白灵回答他的问题,苏小慵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喂,姓方的,李相夷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父?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灵挑了挑眉,揶揄的看向方多病。
方多病一噎,看着白灵揶揄的笑,不由得脸色一红。
李相夷的确没有明确的收他为徒弟,只是年幼时,他曾见过李相夷一面。那时他的身体还很弱,连站起来的都困难,他舅舅单孤刀让他练剑,他几次都因为拿不稳剑,而被舅舅骂的灰头土脸的。
还是李相夷赠送给他一把木剑。
说是若有一日,待他能用木剑练熟基础剑法,他就收自己为徒。只是,等他自己真的站起来,练会了剑法时,李相夷已经葬身东海。
这些年,他努力的想要考进百川院,就是为了重振四顾门。只是,他没想到,师父好好的活着,却不愿再回四顾门。
但不管怎样,李相夷,永远都是他方多病的师父。
想着,方多病理直气壮起来,瞥了一眼苏小慵,“切”了一声道:“你以前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师父。”
看着苏小慵想要反驳,方多病嘴快的截了她的话头:“而且,这是我和师父的私事,干嘛要告诉你知道?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女扮男装的溜出来玩,一点儿都不知道矜持。”
苏小慵顿时炸毛了。
“我女扮男装我乐意,要你管啊!”
“哼,我才懒得管你呢,你又不是我的谁。”方多病轻哼一声,说完之后,转过头不理睬苏小慵。
白灵忍俊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看着方多病,白灵解释之前的问题:“花花他不回四顾门,是有一些缘由,但这个我不好跟你说,若是你想知道的话,待花花情绪好些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方多病听罢,立马摇了摇头。
开玩笑,若是以前,他和李莲花说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服气了还能对骂两句。
现在他不敢了,那可是李相夷哎,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师父,师父不想说的事情,他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逼着师父说呢。
白灵明白方多病的顾虑,李莲花身份的改变,确实让他和方多病的关系,不会真的如之前那般随意,但想来花花也不乐意方多病敬着他,怕着他。
“好了,你也别想的那么严肃,花花他现在呢,只是江湖游医李莲花,而不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想说什么都可以直说,你若是拘谨,他与你相处也不会自在的。”
说着白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方多病:“你不是一直说李莲花是老狐狸么?与老狐狸相处,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白兔,可得小心被骗,花花可不是李相夷哦。你可别被他骗了,还帮着他输钱呢。”
说起这个,方多病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师父相识,那时候他就被师父给骗的不轻,中了迷药又丢了面子,如今想来印象依旧深刻。
以至于他现在提起李莲花,还是不自觉代入他狡猾如老狐狸的一面,而不是年少时李相夷留给他风光霁月的模样。
“……”李莲花真是害人不浅。
方多病不由得磨了磨牙,刚升起来的那点儿陌生感和别扭立马消失不见。
白灵见状,满意的笑了笑。
这才对嘛,李相夷,那早就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李莲花,才是鲜活的、毒舌又狡猾,但又心底良善的眼前人。
打发走了两个好奇宝宝后,白灵回了房间,给花花煮了一碗面,盯着他吃完后,又悄悄给他下了药,安稳的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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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次日,白灵修书一封,让方多病押着宗政明珠回京,将人交给方尚书,再由方尚书呈给皇上知晓。
而白灵,和已经恢复情绪的李莲花两人,则带着武功尽失的单孤刀,回了云隐山,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苏小慵。
一路上,苏小慵好奇的进出莲花楼,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连连的啧啧称奇,一口一个白姐姐叫的亲热。
白灵看着跳脱灵动,但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烦扰的苏小慵,明白了关河梦为何会喜欢上这姑娘,若她是个男人,估摸着也会喜欢上这样纯真灵动又通透的女孩子。
苏小慵在路过自家时,与白灵和李莲花两人道了别,拿着李莲花给的东西,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白灵和李莲花两人继续南行回云隐山。
半个月后,两人到了云隐山下的小镇,将莲花楼安置妥当后,带着单孤刀上山。
相隔四五个月,再回云隐山,看着熟悉的山头和一草一木,李莲花心里却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