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炽热的,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破旧的屋子里回荡。
这夜过后,天还没亮,景甜甜就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嘉妃的启祥宫。主子还没有起身,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守着门口的小太监打着盹,看进来的是她,轻蔑一笑继续打盹。景甜甜没有理会他,轻手轻脚的回了庑房换衣服,洗漱。
原本她是想用统子那里的伤药擦擦伤,不过又想到她和进忠的计划就没有再涂抹。
“樱儿,你死去哪里了?樱儿,还不快滚出来。”一声尖酸刻薄的喊叫声传来。
景甜甜冷笑一声,但不得不出门,“哎,丽心姐姐,奴婢在呢,要奴婢做什么事?”原主在启祥宫是最卑贱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打骂,训斥她,就算是在其他奴婢面前,她都只能自称一句奴婢,而不是我。
丽心是嘉妃金玉妍身边地位仅次于贞淑的贴身婢女,在启祥宫说话很有分量,也是平时欺负原主最狠的人之一。这会儿她看景甜甜打扮的干净利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拧着景甜甜白嫩的小臂上,一边拧还一边骂道:“打扮成这样是要勾搭谁呢你?昨晚让你去请皇上来,皇上没有请来不说,你一个晚上都不见人影,说,你死去哪里了?”
当然是去跟男人滚床单去了呗。
景甜甜心里嗤笑不已,面上惨兮兮的哭着道:“丽心姐姐,奴婢错了。奴婢去请皇上了,可是李玉公公说,皇上跟高大人议事呢,忙不过来,让奴婢回来禀告主儿,说是等前面忙完了再过来看主儿和八阿哥。说罢就打发奴婢走了,奴婢淋了大雨,晕过去了,刚才回来,怕得了风寒,过病给主儿才没有立刻来回禀,丽心姐姐,奴婢知错了”
“哼,没用的东西,连皇上都请不来,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快去给主儿烧些生姜水擦身子”丽心放开她,冷哼一声,斥责她道。
“是,奴婢这就去”景甜甜说完就小跑着去小厨房烧姜水。
昨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民间俗称的鬼节,雷声滚滚,大雨磅礴,一夜未停,而嘉妃就是在这个时候生的七阿哥,还险些难产,景甜甜觉得嘉妃运气还真是不好。
因着出生时辰不好,很是忌讳,中宫皇后和皇帝没有一个人过来瞧一眼,启祥宫上上下下都是烦躁不堪,贞淑才让最不受宠的原主冒着大雨去养心殿请皇上。
结果皇上忙着和高大人议事,没法过来,李玉好心让进忠送原主回启祥宫。进忠一眼就看上了原主那张脸,趁着送她回去的功夫勾搭上了,两人约定让原主赌一把,要是原主成功成为了皇上的女人,那就提携进忠,成为他往上爬的梯子,要是不成功,两个人就悄悄的在一起生活。之所以是悄悄的,是因着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总管王钦和皇后身边的宫女莲心结对食,私生活混乱不堪,又被人算计冒犯慧贤皇贵妃,被赐死后,后宫就被皇帝禁止太监宫女结对食,有心思的只能暗地里偷偷的在一起。
可进忠也是个色胆包天的,两人的约定还没有开始呢,就把浑身湿淋淋的原主带回他的庑房,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了个干净,上下其手占便宜。结果原主没了,她来了,两个人滚了一晚的床单,也不对,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也不算滚床单吧。
景甜甜烧好了姜水,端着水去正殿内室。
还没进门,就听见嘉妃的抱怨声,“皇后生的儿子就是儿子,皇上当个宝,今儿又去看了,本宫生的难不成就是根草,皇上看都不来看一眼。就连起名字都这么敷衍,不要以为本宫不会解字,内阁拟的名字是永璇,璇者,次玉,就是连玉都不如的意思,皇上竟然还同意了”
贞淑向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安慰道:“主儿,您别生气,皇后的七阿哥毕竟是嫡子,咱们比不得。可这嫡子病病殃殃的,能不能长大还不知道呢,好歹咱们七阿哥身体健壮不是。等咱们八阿哥满月了,皇上肯定会来看他的”
嘉嫔得意一笑,脸色好看了许多,“呵,本宫就等着看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福气压得住永琮这个名字。”刚说完瞧见景甜甜端着水磨磨蹭蹭的样子,脸色又拉了下来,“樱儿,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还不快滚进来?”
景甜甜快走几步,端着水进去,跪在地上,高高的端起盆子,“主儿,这是丽心姐姐吩咐奴婢给主儿熬的姜水,说是擦擦身子,不容易得风寒”
这次贞淑劝住了金玉妍,她并没有打翻盆子甩袖而去,用热姜水擦拭了身体以后,嘉妃又让她再去煮姜汁红糖水,景甜甜领命去了。
景甜甜再次去小厨房,熬了姜汁红糖水,端去给嘉妃喝,慢慢腾腾的往外退,微微抬头,看着嘉伟妃喝下一大杯红糖水后才退出门外去,眼底划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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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八阿哥永璇满月,启祥宫上下热热闹闹的很,太后和皇上都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八阿哥,再怎么着也是皇上的儿子。晚间的时候,皇上来了启祥宫,景甜甜站在门口打帘子,微微抬头隐晦的看了一眼,皇上三十多岁,长得高大俊美,贵气不凡又很有威严,说话冷冷淡淡的,一眼看上去不好相处。
景甜甜等皇上和嘉妃进门后,放下帘子,自觉的站在门外面守夜,跟在皇上身边的进忠轻手轻脚,腰板挺直的站在她旁边,还隐隐侧过头打量着她,景甜甜也转头瞄了他一眼,穿着蓝色,绣着团纹的蟒袍,头上带着红色顶戴花翎,妥妥的像个贵家公子,哪像个太监。
景甜甜低头忍不住笑了笑,没看见旁边盯着她的进忠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