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扬一脸得意,似乎钓到一条红鲤是很嘚瑟的事儿。
由不得他不嘚瑟,此花园水池中的鱼似乎被喂养得生出了几分奸猾性子,轻易钓不得。最紧要的是这片水池里养的红鲤鳞甲带有几分金红色。
温公曾食此种鱼,感叹一句美味奇珍。
温越公府上下都紧着这花园水池呢,占地两亩的水池能有几条红鲤。
温德扬将鱼摘下细观赏玩后便将坐了小半天才钓得一尾的红鲤又放回水中。
这鱼满府上下只有他爷爷当朝越国公够资格食用,其他人靠边站。
“只有香饵在,由不得他们不吞钩子。”温德扬目送红鲤甩尾潜水而去,轻笑一声,笑得耐人寻味。
身后俩美婢如泥人般静立,不作声。
有前面几位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辈姐姐为鉴,主子的话不要随意接话,主子的问话要一问一答,不多答,不自作聪明。因为主子喜欢自言自语,更厌恶旁人打断或是插嘴,尤其是自作聪明地添油加醋。
小道消息传,死的那几位漂亮姐姐嘴里都塞满了瓷片,锋利似刀的瓷片将嘴脸割划得皮肉翻卷,诶,瘆人,那死相太惨,夜里睡觉时回想起来都发冷抖筛子。
温德扬堂堂国公之孙,身份显贵为何与那江湖中人羊倌儿生嫌隙?
且听越国公府某知情者慢慢道来。
温德扬曾约好友到京郊自家庄园游玩,路过一处市集正巧碰上赶集,正是热闹时候。
纨绔子嘛,衣食无忧,整日嬉耍游玩想的是如何找乐子。
几家公子不是出身国公府就是侯门之后,有人提议脱下华贵美服换装朴素衣装步行集市寻乐,当然作为京圈的顶流纨绔早已过了当街欺男霸女的冲动年纪。
无非是猎奇心作祟,体验下民间赶集的热闹气氛罢了。
不凑巧来到一处肉摊儿围观那一脸横肉的屠夫卖肉,卖的当然是腥臊无比的猪肉,家猪肉贱,野猪肉贵。
即使野猪筋粗肉硬难拾掇,老百姓依旧觉得是野猪行走山林野地定吃了不少药草才养的血厚气壮的,当然比啃草的家猪贵。
赶集的四方百姓都是忍痛买窄窄一刀肉拿回家熬油尝个油星儿的,却有一位不买肉不买骨反而买屠夫切肉剁骨案板的商贩,那案板虽是老年份枣树根作制,寻常家伙事儿,不值钱的。
那商贩亮出三两银子买案板并言店里后厨缺这么一个大小合适的,屠夫只当他是个懵种,虽然这案板在自家传了两代人也不值这么多银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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