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兄弟的经历起伏跌宕,甚是激励人心啊,不放弃追求美好的向往便是生活的真谛!这件宝贝且拿回去,张某不是那见利之辈。”
麻子同杨铭从王大眼口述中了解一位底层小人物要想爬起来有多么艰难,心中顿生敬佩。
再有,上次见河寨偶遇,王大眼将好宝贝都留给他,已算赚大了。
只一尊铁山印就足以令杨大哥出手相助,不过印修一脉太耗资材,若非如此杨铭得到铁山印后定然寻思转修印修,印修转修不得只能将那铁山印温养当杀手锏咯。
说是这么说,但王大眼丝毫无意将放在石桌上的宝贝收回。
“天下没那白干的事儿,也没那白得的铜板儿。张郎君,咱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您担待些,这掏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张郎君的凉亭正缺这么一尊香炉熏香,熏香读书定是件雅事啊。”
石桌上那件宝贝是件香炉,巴掌大小,肚圆三足,赤铜所铸,外表精美镌刻兽纹,一看就是富贵大家所用的精品小炉。
这尊赤铜兽纹香炉是外来的羊倌儿给他的“谢礼”,左右不过两千多两银子的精美小品,既能“震慑”王大眼这门外汉,又能勾起他的贪心,好好做事,谢礼还有呢。
当然行走江湖岂能被地头蛇吃干抹净,他们是外来借宝地求财的,又不是上门子结怨成仇的。能找找同道弟兄化解恩怨就化解,化解不了再划下道儿好好盘。
故而这尊香炉王大眼是送得不心疼,只想绑上这棵大树好乘凉啊。
“大眼兄弟这口才,得,张某收下便是。改明儿我亲自到京兆府拜访下赖大人。”麻子微笑应下王大眼所求之事。
“哎呀,再谢张郎君。”王大眼起身拱拳道。
麻子心安理得受礼,知晓他这是代同道羊倌儿感谢自己,更晓得他攀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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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王大眼离开。
杨铭目生惊异,感叹道:“没看出来啊,大眼兄弟竟是憋宝行里的羊倌儿?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有些看家本事的二道贩子呢?”
“呵呵,我也没想到。廖爷常提的江湖盗门中最罕见的相灵憋宝一脉的羊倌儿就站在跟前也认不出来。总能摸到宝贝确实有些本事儿。”
“只可惜是个没传承的门外汉。”
“门外汉?呵呵,门外汉咋了?观棋不也是没个正经法脉传法嘛,我觉得他这符修正经得很,一天到晚躲在静室里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