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寨,天渊城东面战线关隘,无论地势防备以及兵力,周边几座城池之中,当以其为最。
此处曾被天渊城经营多年,作为抵御昕云泽异族的中坚力量,在众人心中有着不俗的地位。
后者攻陷此处,向西畅通无阻,大举用兵,攻城略地再无顾忌。
也正是因此,此寨被攻下之后,天渊城上下皆人心惶惶,畏敌如虎。
不过近段时间,战场局势有变,四方寨的士卒军需调度,愈发频繁起来。
“开门。”
城门外,响起一阵有气无力的粗糙吼声。
众守卫远远望去,只见一队身材高大,肌肉虬结,头生牛角的兽人族抬步向城中走来。
数量不到五百,大多带伤,残肢断臂屡见不鲜。
为首两个御灵境兽人,一个右臂空空如也,一个大半边脸被绷带缠住,隐隐还有鲜血渗出。
从上到下,压抑低沉得可怕,失败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值守军士查验过他们的身份,吩咐下面的守卫打开城门。
等他们都入了城 ,一个狼首守卫低声讥笑起来。
“一群没脑子的蠢货,当真以为虔昀城大军像天渊城那么好对付。”
“若非那群家伙实在太过难缠,哪里还轮得到你等在圣主面前哗众取宠。”
周边守卫闻言,多是一副颇为赞同的模样。
旁边一个年轻的狼首修士好奇问道,“昕云泽势大,在圣主麾下,大军所向披靡,如何会怕了那劳什子虔昀城?”
年长守卫瞥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莫名意味,压低声音道。
“圣主自是伟大,南征北战无往不利,雄才伟略压服各族,创下不世之功,只是这与你我有何干系?。”
“我等凡夫俗子毕竟肉体凡胎,战场上挨了敌人炮火流矢,轻易便会死去。”
“战事无休止,各族永远在被放血,有朝一日,倘若我族伤亡过甚难以为继,沦为二流族群乃至彻底消亡。”
“那时就算圣主一统整个玄霄阁,于我等又有何意义?”
说到这里,他顿了片刻。
“也就是看在同族的份上,告诫你一句,虔昀城大军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在战场上遇到了,千万别做出头鸟。”
“除了族群,没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作为一个新兴势力,疆域覆盖十数万里,麾下各族强者无数,弱肉强食少有老弱,昕云泽的实力毋庸置疑。
不过这样的结构,同样面临一个严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