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我与吴师弟相交多年,却是让他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岳勋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们既然组队同行,又得诸位解围,自然该将前番收获与大家分润。”
说着,就要从储物袋中拿东西,却被祁郯一手抓住。
“岳师兄将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我们虽然结伴同行,但之前却还没有相聚,更何况你等遭此劫难,吴师兄还因此身死,那是你们应得的。”
其他人脸色各异,或觉得确该如此,或不愿为此交恶岳勋,总之都没有异议。
岳勋一脸惭愧,看了众人一眼,“既如此,多谢诸位师弟师妹成全。”
李迁年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心中不由警惕。
分明是岳勋不愿交出所得,以致吴师兄被围攻致死,偏偏在众人面前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还有,韦祈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要么是个难得糊涂的老油条,要么早就知晓岳勋的真面目。
若非躲在高处旁观了这一幕,他恐怕真就认为这两人是正爱护同门,为人和善的师兄了。
“唉。”
“若是我能早些赶到,吴师弟也不至于身死啊。”
韦祈忽然开始感慨,目光却有意无意放到李迁年身上。
“是啊。”
李迁年心中一惊,估摸着对方恐怕是在试探,便也作出一副遗憾的模样,“若非在路上被一群鳞鳄绊住了脚,我还能再快些到场的。”
韦祈闻言,似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弟在什么地方落地,这阴冥之地外围,怎会遇到鳞鳄族群?”
“谁知道呢?”
李迁年耸耸肩,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全是荒凉戈壁,我赶来之时,在一个水洼旁边找到一株紫阳花,便伸手采摘,谁知便遇上那东西了。”
“好在我足够机敏,跑远之后,拉弓射死一只鳞鳄。”
韦祈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可真是幸运啊。”
祁郯开口劝道,“祁师兄和李师弟不必自责,同为正道门派,谁也不知道那几名邱武山弟子行事如此狠辣。”
岳勋附和道,“祁师弟说得对,事已至此,我等此行更该小心行事。”
“眼下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先休整一番,等其他三位师弟前来会合,再行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