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迁年闻言,心中一动,“我在聚缘斋低价买到一些半成品符纸用于练习,到现在偶尔接些任务,只要进程慢些,倒也能勉强供应。”
“聚缘斋?”
连宗衡微微思索,笑道,“我听过这个名字,你能自己找到那里,应该得了一番指点。”
“不过你要注意了,那里的东西其实有些一言难尽,不要盲目崇信,最好常常用些成品试验一番。”
“行了,既然你决定钻研此道,我也不再说什么,若真能有什么成效,不妨与我家的生意合作一番。”
李迁年笑道,“那就说定了。”
连宗衡双手枕着头,顺势躺在草地上,“熬吧,修行一途,不熬些个年头,除非是那种天之骄子,否则别想一蹴而就。”
“你还年轻,不要学我胡闹,也不要学温跃,总做些冒险的事情。”
李迁年靠在槐树上,似无意问道,“连兄,我听闻门中唯一的太上长老似乎寿元不多了。”
连宗衡猛地转头看向李迁年,面色肃然许多,“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
“额。”
李迁年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情急之下,慌忙解释。
“我只是听人提起,太上长老坐镇天元门千余年,近来又有星魔宫的贼子蠢蠢欲动,故而有此猜测。”
连宗衡死死盯着李迁年,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良久,微微叹了口气,“我等修士,尤其宗门高阶修士,一般都会隐藏自己的寿数,以防被敌人所趁。”
“你若想活得久些,就不要信,不要谈论这些事情。”
李迁年闻言,不由心中一惊,看起来自己是犯了某种忌讳,同时心中也有些奇怪,对方好像真的知道点什么。
他嘴上还是答应道,“多谢连兄提醒,我记住了。”
二人在这里待了一阵,各自散去。
此事过后,连宗衡照常混迹自己的楼子,李迁年则陷入修行,画符,接任务的枯燥生活。
唯一变化的是,他们住的院子里少了个人,除了画符炼器材料,李迁年还得定期采购一批灵兽饲粮。
对折耳兽初枣来说,平日里生活更加自由,皮毛护理和手动洗澡的服务没有了,当然,它其实也不喜欢就是了。
……
一年后,李迁年从桌案上拿起一张描绘完整的成品符箓,心里砰砰直跳,面上尽是狂喜。
“终于,终于画出第一张完整的符箓了。”
谁知道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