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的四肢都被封冶用穿刺力极强的钉子给钉在了十字架上,他此刻整个人都被拉扯开,完全没有办法动弹,被钉住的地方此刻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仍是有着大片干涸的血迹,让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
此刻他的头发散乱遮盖着脸孔,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生气,就像是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的人一般。
清脆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响起,不远处有一盏油灯亮起,光芒不仅照亮了低垂着头的查斯的脸,也照亮了另一边墙上所悬挂的各种刑具。
晏珩从昏暗处踏步而出,他于光与暗的交界处停住脚步,远处一直低着头的人不知道是被这突然明亮的灯光晃醒,还是被这充满压迫感和危险感的脚步声给惊醒。
查斯的眼睫剧烈颤动了一瞬,而后他睁开了眼睛,大概是同类的气息指引他,他一下子就发现这里有一只吸血鬼,并且精准的看向了晏珩所在的地方。
“同类?”
因为被在这关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任何东西,而且还流失了那么多的血液,查斯的声音嘶哑而虚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晏珩没有说话,不过却是抬步逐渐靠近他。
随着晏珩的走近,属于同类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但是查斯不仅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加的不安。
吸血鬼在血缘关系方面都不太重视,更不用说是同一种族了,更何况之前打他的人不就是面前这同类吗?让人把他带走关起来的不也是面前这同类吗?而且将他钉起来的也是他的同类。
事实证明查斯的不安是对的,很快这只有一盏油灯照亮着的地下室里就响起了痛苦的嘶喊声,声音从高亢到逐渐嘶哑,再到彻底没有了声响。
晏珩出了地下室看着自己身上湿透的黑色衣服,还有笼罩在身边的浓烈的血腥味,他自己都觉得嫌弃,他可不能这样回去抱着厌厌睡觉。
这栋房子的设施一应俱全,所有水电也没有问题,楼上房间也有他的换洗衣物,这倒是方便了晏珩。
他立马上楼去处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味道。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晏珩终于将身上的味道除去,他可以安心的回去抱老婆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