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那肌肉分明的修长身躯上冒出来,逐渐浸透了那白色的运动背心。
陆闫臣的脸上已经有许多的小水珠停留着,有些还会在他动作的时候顺着他的脸部线条往下滑落,似是正在坐滑滑梯游玩的快乐小孩一样。
他坐在轮椅上,两只手上分别拿着一个杠铃,他虽是在运动,但是他的眼神却是不聚焦的。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放着刚刚他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各种纷乱的思绪也在他的脑海中交杂着,让他的神色越发的不对劲。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沉浸在运动中,用累来麻痹自己,来消耗自己的精力,短暂的忘记这让他烦心的事情。
他放下手中已是他这段时间锻炼极限重量的杠铃,换了一个更重的,那平时动的艰难的,今天因为他的怨气成分竟是毫不费力。
陆闫臣举着杠铃,手臂肌肉紧绷,脉络分明的青筋也在其上显现,他咬着牙埋头苦练,杠铃一次一次被他举着从下往上向着自己推进。
这样报复式的运动就导致陆闫臣练完之后,他的右手酸软无力还颤抖的厉害。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就这样坐着轮椅去到了自己房间洗澡。
但是因为已经透支自己的力量,他在支撑自己的时候一不小心手一软,给自己狠狠磕到了地砖上。
他在洗澡的时候,腿上有若隐若现的淤青,他也毫不在意,在洗完澡之后根本不去管他,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在姜厌摔了之后的紧张。
时间飞快流逝,太阳西斜,姜厌踏着那橙红色的阳光迈入别墅,很奇怪,今天陆闫臣没有在车里等着他。
其实也不是陆闫臣不想去,只是他真的是高估自己的恢复能力了,上午锻炼留下的痕迹现在仍旧存留着。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他怕去见姜厌到时候会被追问手怎么了,他没有办法不对姜厌说实话,可是他不想失去每天被抱的福利,也不想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把力量锻炼好的时候告诉姜厌他在努力锻炼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