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们在跳过河岸的那一瞬间,
再无性命之忧。
只因为一个中年书生,静静的拦在猿真页去路之上。
幽静月色下,魁梧的猿真页就好像一个人形态巨猿,大摇大摆地走到齐静春三尺之内,
“齐静春你来干什么?我袁某现在可还没违反规矩呢!”猿真页先是脸色一沉,接着便开始嗤笑道,“莫非是做了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孙,临到头来,这会儿熬不住了,想要来小镇找找乐子耍耍?”
“呵,齐某不想多言,只是想劝告一句,不要再追了。”齐静春言辞颇恳切,觉得自己话语之中还是有些商量的余地,不然等到待会儿那个混世魔王出来,自己可还真没把握稳得住场。
只是出于某些缘由,全天下的人恐怕只有极少数人有幸见过他出手吧?
齐静春没把猿猴放在眼里,思考起一个问题,也不知道如果天地不压胜于徐长风,而是让他自由发展,那他应该只有三个祖师爷才能制住吧?
猿真页闻言,看他毫不在意,大笑不止:“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老夫被那俩小儿戏耍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说过话,如今却是反倒成了帮凶,这也是你们文圣一脉,历来传统?怪不得吃了那么多年冷猪头肉,一脉下来,见不得几个良家子弟,全是些糟辟之材,如此说来,猿谋的真身还能进得了你那脉做个护法不成?”
他在这里面做了这么些事情,但却还未曾触碰到齐静春的底线,当真不亏欠这句话。
“我齐静春如何行事,何须你来指手画脚?若是不听劝告,等到将来大灾临头,恐怕天地之间再无你容身之所!”齐静春微微叹了口气,如此良善劝告,居然也不会听得进去,当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难怪师兄们总是觉得动手才是硬道理,讲道理的时候,这些人反倒觉得烦了。
“话不多说,手底下可要分个真章?”猿真页见他警告到如此地步,心里越发觉得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但此刻还是打定主意,决定明日就走,得罪了此地圣人,哪怕奈何不了自己,万一少主有所惊扰,恐怕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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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如此?”齐静春一脸头痛,微微抹了抹额头,再一次劝告,“齐某所言非虚,若是不信,那便速速离去,否则白白误了身家性命!”
果然!
还是只会口舌之快!
猿真页越发胆大妄为。
“哈哈哈哈,就凭你吗?”猿真页见齐静春语气之中的商量与软弱,心想肯定是怕了自己,否则再有天大的本事,不施展出来那也无用,“你文圣一脉不过如此,千年王八万年鳖,个个都是退让爹,若不是身处此方天地,我猿真页必然让你文圣一脉上下知道某的厉害!”
说到兴处,猿真页忽然想到了早上那个小杂种,将脸伸到自己面前的做法,嚣张至极,自己心里面的那种憋屈几乎快要吐血,换做现下来用,恐怕也得把这个书呆子气得吐血三升吧?
“就算是踩断你老师的脊梁骨,断了你那几个师兄的修为,我猿真页也做得出来!怎样?还敢阻拦我吗?”
说着,猿真页一步踏前,就出现在齐静春面前,将那张脸支过去,面目猖狂:“来来来,我这张老脸就放在这里,那又如何?你又能怎样?!”
齐静春见到此状,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接着张开右手,轻轻摁在猿真页脸上,缓缓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我齐某人年轻时候的脾气还真是不好!”
说罢,齐静春右手用力一抓,猿真页硕大的脑袋几乎就要变作一团肉泥,整个人依旧是平平无奇,但每一根手指却好像撑天之柱,坚不可摧!
“当年在外头打了这么多架,你还是头一个伸过脸来求我打的,有一说一,只有今晚之后,你猿真页在我游记中足够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