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不用叫福公公过来议事厅禀报,派人到东宫后院说一声就是了。
南宫翼天一路疾跑到穆慈宫,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熟悉的痛又再一点点地浸淫在心底,渐渐地把他的灵魂与身体撕裂。
一手推开殿门,便见穆慈宫云石地面上躺着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那一瞬间,心魂俱散,眼泪在顷刻之间冲到眼底,雾气凝住,喉咙哽着悲愤竟也散不出来。
等脚步踉跄地过去,站在尸体的面前,他眼睛却忽然定住看着那藏于宽大袖子里的手指。
手指的颜色……
他瞧了一眼满殿的椅子,同色,还有花纹。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瞧着面容,瞧着脖子,再慢慢地下移,手指勾起宽袖,看到整一截手都没有变,椅子的花纹一丝不差。
他缓缓放下袖子,遮住了这一个破绽。
“太子!”皇太后似乎余怒未消,“她竟敢顶撞哀家,留她全尸已经是哀家格外开恩了,你不会怪哀家吧?”
南宫翼天站起来,躬身行礼,“孙儿拜见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