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经过一夜抢救,方伶终于捡回一条性命,此时虽仍在昏睡,却是脉象平稳,并无不妥。
待将所有银针全部收拾妥当,秋月白这才有机会去细细查看昨夜从方伶喉咙里吐出的那摊血。
那血属实过于诡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似常人血那般发红,也不似中毒之人发黑,而是两色相掺,红黑各半,即便过去一夜,可那股浓浓的腥臭味,仍未减半分。
“这味道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秋月白低声喃呢,遂垂眸深思许久,忽而想到什么,秋月白掀开被子,翻起方伶的衣袖,果然看到先前缩小的脓包一夜之间增大不少,有的甚至变得非常薄,隐约可见里面有同样奇异的东西在流动。
看来光是内服并不足以消除脓包,弄不好还会加快脓包的增长,这可怎么办!
秋月白盯着方伶手臂上的脓包,眉心越皱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咚,秋太医可在?”
秋月白喉结动动道:“何事。”
“公子派小的来问问秋太医,可要开始更换药方?”钦九隔着木门问道。
听到药方二字,秋月白陷入沉默。
久久得不到回应,钦九不由拉高音调又唤了声:“秋太医?”
“回去转告苏相,这药方...不能用了...”短短一句话,包含了秋月白无尽的惆怅与无力。
“这..”钦九面带迟疑,药方不能用了的意思是说试药没有成功?
想到这儿,钦九眼皮子一跳,忙转身往外走,此事事关重大,他得赶紧告诉公子!
“公子,公子!”人未到,声先至!
听着门外传来的急促声,苏牧云下意识的看向门口,钦九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此大呼小叫必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