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受冷多年,皇上为何会突然将此重任交给将军府?”蓟良问出埋藏在心底的疑虑,二十万两军饷可不是小数目,办好了圣心愉悦,重赏不在话下,若办不好,人头落地也是顷刻之间的事!
越想,蓟良眉头蹙的越深。
“蓟大人,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将军府若想重回往日景象,眼下便是机会,自当好好把握。”苏牧云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可...”蓟良忧心忡忡道:“边疆路途遥远,付将军又多年未曾领兵,难免让人为之担忧啊~”
“皇上既挑中了付将军,就说明皇上看重付将军的能力,蓟大人也无需忧虑,我们要相信圣上的眼光,昨日与皇上商讨秋狩一事,皇上似有意想要蓟大人与靖安王共同负责此事,蓟大人还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吧,想必圣旨不日则下达。”
“多谢苏相告知!”
“蓟大人无需客气,政务繁忙,恕苏某先行一步。”
“苏相慢走!”
目送苏牧云上了马车,蓟良这才动身离开。
朝堂上的血雨腥风刚刚结束,衡芜便收到了宫中传出的消息,遂去了书房。
“主子,刚刚收到消息,因私盐一事,皇上盛怒,四皇子被幽禁府中,户部尚书李邛被拖去午门斩首。”
将书合起,叶蕴面色平静道:“本宫知道了。”
“四皇子私自倒卖官盐,却只是被幽禁,如此不痛不痒的惩罚,主子这局算是白布了。”衡芜略带遗憾道。
叶蕴淡笑一声道:“非也,有些东西不能急于一时,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越长越大。”
“这么说,倒是让裕王捡了个便宜。”
“衡芜,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傻子,裕王借姜言的嘴看似扳倒了宇文译,实则也将自己暴露在了父皇面前,今后,父皇一定会对裕王府所有提防。”话落,叶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看着眼前谈笑自若分析局势的人,衡芜觉得她越来越看不透自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