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看着她忙活了一通,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不冷,不用这么麻烦。”
如意本来在整理床铺,听到她的声音十分担心:“果然是冻着了,奴婢去叫人请刘大夫过来看看吧!”
沈青瑜连连摇手拒绝:“别!别!我真的没事,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如意见她坚持,只好从柜子里拿出了件厚一些的外衫给她披上,“还是多注意一些好。姑娘这些日子沉稳了不少,奴婢也放心多了,以后千万别再一个人跑出去了,这次姑娘甩开了身边的丫头闹出了这般大的事,累的周边的人都挨了板子还在其次,让人伤心难过才是最紧要的,就说夫人,姑娘病的这些时日都不知道哭了几场,以后,可别再这般胆大了。”
十一二岁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个初中生,沈青瑜真实年龄比这大多了,再加上在秦国公府的二十年一直以长辈自居,如今看着这小姑娘和看孙女似的,心里想的都是些有的没的,什么“花一样的小姑娘呀”,什么“过的几年就要出嫁了呀”,总之心思都在别处之上,也不在意她到底说的什么,一味点头应声。
如意已将床铺整理好,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笑道:“姑娘病见好了,夫人昨日还说要去灵恩寺还愿呢,姑娘以前不总吵着要出去吗?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
这个朝代对女子出行限制不大,上辈子沈青瑜却没有什么机会出去,一开始是怕漏出破绽,后来是身体渐弱,已经没有精力四处游玩了。
现在她既然有了出去的机会,自然开心的很,连忙问道:“真的?哪一天啊?”
如意回答道:“也就这几天吧,还没定下来呢。”
沈青瑜想了想,又问:“……那个……那个祖母她们不去吧?”她口中的祖母她们指的是沈仲文的母亲和沈仲文的外甥女,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祖母和表姐,提起这两个人就让她头疼。
沈青瑜自认脾气不错,对上她们都没办法心平气和。祖母刘氏还好,不过是不待见她这个孙女,而那位比沈青瑜大一岁表姐季云裳才最是难缠,明明正该是活泼烂漫的年纪,说起话来却总是咄咄逼人,不把人踩下去几分就绝不干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