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雝炫帝.肃鸣乃是赤焰国一国之君,赤焰国它位于五国正南方,终年花果繁多,树木苍郁,暖洋舒适,子民昌盛,自墟渡罅战役后便元气大伤,自此雝炫帝.肃鸣也一蹶不振,终日卿卿我我与成群妻妾之中,这也害苦了赤焰国的子民,不仅要振国兴邦,重整家园,同时还要花费大量神力灵力去哺育数以万计的馀耀……”乌焰啼看了看洞外。
“他所有的孩儿都称为馀耀么?”我看着他,“数以万计的孩儿,那又如何分辨谁是谁?”
“未孵于成雏,皆为馀耀,也毋须在意谁是谁了……”他道。
“对哦!我茅塞顿开,“就比如养鸡场,所有的蛋都叫鸡蛋……”
“数以万计的孩儿,又该如何哺育呢?”这场面难以想象,“就算一只母鸡一次能哺育十几个蛋,那数以万计的蛋,得要多少只母鸡呢?噢~~~”我突然灵光一闪。
“姑娘,姑娘!”乌焰啼轻轻推了推我,“你在思量何事,神态如此怪异?”
“既然赤焰国子民对馀耀看管如此严谨,你又是如何得手的?”想到他仅仅为了一枚蛋,就算是吃了长生不老的神蛋也不至于陪上性命为代价,倘若没有遇到我,倘若我没有无痕天丝,那么他的小命也早已黄黄了。
“姑娘,你可知我为了得到这枚馀耀不吃不喝不动蹲守了多少年岁么?”乌焰啼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深蓝清澈,似曾相识。
“多少年岁?”
“十年!”
“啊……十年不吃不喝不动么?你家人不找你吗?那人家三公主等你这个寿礼得要等十年之久……”我不禁张大了嘴,觉得搞笑又敬佩。
“正是!”他嘴角扬了扬,“这可是我最有耐力的一次,如换他事,抬个眼皮都嫌碍事。”他一脸得意。
“呵,这就是人与妖之间的区别,十年光阴如此轻描淡写,还不吃不喝不动……”我面肌僵硬地扯动了一下。
“姑娘,姑娘,你心又飞往何处了?”他推了推我,我脑袋一歪,朝他笑了笑。
“你误会了,三公主寿辰还须多等些时日,所幸我能赶在她寿辰前取到,但我知,她更想得到的是馀耀之首焚盘。但天下能得者除了雝炫帝.肃鸣外只有曌灵帝了。”乌焰啼见我眼睛越睁越大,忙道,“不知姑娘你对在下哪句话不明了?”他看了看洞外,我正欲提问,他又话锋一转道,“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明天还要赶路,日后我慢慢一点点说于你听。”说着强行将我按于皮毛上,顺手扯过一块多余皮毛盖在我身上,“姑娘,你说有要事在身,不知所为何事?能说与我听否?”
沉吟了许久。
“因受人所托要前往琉璃郡……待此事了却,我便回家!”我望着他清澈的眼睛说道,内心已对他放下结缔。
“琉璃郡?”他默念了几声,突然音量高了几度,“哎呀,姑娘……”他大叫道,我一惊,忽地坐了起来,“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不怕不怕,无伤大雅之事!”他拍了拍我,“只是姑娘你走得方向不对!我们现在所处于东南方,乃属于桑紫国境内,你若再往前走,不出半月,就到桑紫国了,而琉璃郡则在西方……,”
“什么?我,我千辛万苦不知走了多少时日,吃了多少苦头,还差点断送数次生命,到最后居然是走错了方向……”我呆呆地坐着,“不知是信他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和内心的指引。一路走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走得是反方向,连迟暮都没有告诉过我。别人不说,我可以理解,但迟暮为何不指正呢……如果乌焰啼说得是真实的,我该怎么办,又该怎么走,是勇敢再向前走……还是赌一把,重新选路线?”我默默躺了下去,缩着身子。
“姑娘?”乌焰啼面对突然沉寂的背影,担忧地看着我。
“只是走错了方向,不碍事,有我乌焰啼在,我定会带你去想你去地方,无论是天涯海角……”
我已听不进他说的话,脑中徘徊着一个问题,“墟渡罅七通八达,是什么力量在冥冥中指引我选择如今这条路?细想之下,这一路而来的所见所闻尽是桑紫国境内的人事,是偶尔,还是设定好的环节呢……哎呀,烦死了,明天怎么办呀?”我闭着眼,思绪速转,却理不出所以然,头痛欲炸。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这个乌焰啼满心满眼都是三公主,为了送她寿礼居然可以十年光景不吃不睡不动,如此专一深情,怎会为区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完美宣释成一个深情人设,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该不会……!”又一记白光炸裂于脑海中,两个字渐渐浮现出来,“寿礼!对,准是这样,他要将我也作为寿礼一并献于三公主。”
我虽不动声色,但已如芒刺背,“但已下定决心,按原来的路继续走,可要怎样才能摆脱他呢?”轻叹一声,又一个难题将要面对。
“姑娘,毋须多虑,一切有我在呢,快睡吧!”乌焰啼温柔地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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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焰啼,从严格意义上,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席地而坐,他也一愣,也跟着起了身,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
“这是当然!”他伸出手指拢了拢我散落的碎发,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