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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鸟地方,连风都这么瘆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就这么轻轻松松一丢,就把我们扔在这个鸟都不生蛋的地方,难道又有什么意图么?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是救世主......”我缩着身子将背包往胸口拢了拢,紧紧抓住蛋茧,“我的肉虽能新长,但咬下去的痛苦真令人后脊发凉。”
寒风似从天上吹来又似从地狱涌来,呜咽声越来越响萦绕在空旷的水天间。
突然一颗闪耀的流星划过黑沉的天空,闪了闪悄无声息地被吞没在无尽的黑暗中,看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又渐渐明亮起来。
我小心地拉直了身体,凝视着上空,蛋茧上的双手抓得越发得紧了。
在密不通风的云层里,涌动着忽明忽暗的光,如同一只受困的野兽正欲冲破厚重的黑幕。寒风更烈,云海更汹涌。那抹让我揪心的光终于破云而出,一束束耀眼强烈的银光从厚重的云层中四散打开,整个天地间瞬间层次分明起来,亮如白昼,暗如黑夜。在九层云霄之上的光亮处慢慢浮现出一颗珍珠,珍珠虽小但却强大,每一片云的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噗,噗,噗~~~”湖面传来气泡破裂声急切而焦躁。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又无助地缩紧了身子,“不过,这么高的高度,就算水下有什么,估计也跳不上来吧......这个迟暮寒螀不知啥时可以出来。”我心存侥幸满怀憧憬。
仅一个眼花,一种绿色球状物体已占据了整个天空,鼓鼓囊囊不停在我眼前飘来荡去。我凝视着这种大大小小绿色浑身带刺鼓得像河豚一样的球体,它们每个球体的下端都被一根细长的绳子牵引着。
急促的“噗,噗”声仍在持续中,无数纤细的茎从湖面抽出直冲而上,茎长到一定时候就吹出一个绿色带刺的球体,我身下的那块巴掌大的丝绸支撑物被这些不知名的植物顶得摇摇晃晃,最后被它们团团围住,身下支撑物也变得牢固起来。
“哗~~~哗~~~哗”湖面波涛滚滚,呜咽声声似婴孩啼哭。
“沫泽~~~渊......~!”风声呼呼。
“泽渊,泽渊,奴家病来思念。翾玑,翾玑,玉颜憔悴万年,心泣,心泣,翘盼百里路断......”声妙如歌,鬼声鬼气,如倾如诉,萦绕耳畔。
“听不到,听不到,王八念经我听不到......迟暮寒螀,快出眠,快出眠。”我抱着头,抖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场景将我的所有感观一下子拉回到鬼囊池中的鬼囊客。
“新愁旧恨,独自凄凉君不问。黛蛾长敛,任是轻风吹不展,欲见回肠,淡烟流水画屏幽......”寒风冽冽中,鬼里鬼气的声音阴魂不散。
“唉,咋就叨个没完没了了呢!这妖人,在等谁呀?泽渊?沫泽渊吗?干嘛要干巴巴地等呀,去找人家呀~~~唉!”我叹了声,一睁眼,吓出一身汗。
半空中,密密麻麻已被绿色球体所占领,它们努力向着九曲云卷光耀处伸展,球体内泛起了斑斓的光泽,湖面平静了,我感觉我身下的支撑物正快速往上升,“靠,这是要把我送上天去见老佛爷么?”我深吸了一口,终于将身子探了出去。
原本水天一色的湖面,却被水生植物挤得拥堵不堪,一棵棵通体青翠却又奇形怪状无枝无叶的树歪七扭八地扎根在水里,湖面浮现皆是车轮状的植物,大大小小粗粗细细满目疮痍。水底直下,并未发现任何活物。
“这妖人在哪里?”我瞪大双目,整个人还在持续上升。
“喂~~~~有人在吗?”我再在忍受不住了。
“喂~~~~唱歌的小姐姐,你在吗?”我终于扯开嗓子对着湖面喊道,“在下叶南飞,无意冒犯到贵地叨扰,请姑娘多多见谅,不过,你放心,等我朋友醒来之后,立马离开。”略见过世面的我,一套说词下来倒也行云流水。
“呜~~~呜~~~~呜~~~~”风声萧萧。
“难道是我听岔了?把风声听成了话语声?”此刻的寂静让我产生了质疑,但身子下降的速度又加强了没有听岔的信念,湖水又开始“哗哗哗”轻拍起来,可我的夜视透视功能都看不到一个具有实体的活物。
“难不成是风妖?来无影,去无踪。”一个转念之间,所有的可视之物凭空消失,连九霄之上那颗璀璨的珍珠晃荡几下也便不见了,天地间又恢复如初,眼前又是一片水天一色。
我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