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主对三伯父陆修文一家这么容忍也是有原因的。
陆父当年从山上摔下来,大雨倾盆,村子里没有多少人敢冒雨上山。大伯父陆修武好不容易才找了三个人一起上山去找陆父,其中就有三伯父陆修文。
几个人分头找,是陆修文最先找到的陆父。可当时陆父伤得太重,来不及喊另外的人过来,陆修文就一路上背着陆父下了山。
他连中途崴到脚都忍着没出声,就这么背着陆父走了一路去看大夫,人家说,要是晚了一刻钟,人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可陆修文的脚却留下了残疾,自此走路都是跛的。
原主感念这份恩情,所以这一年来张翠花过来拿些东西或借些银子,原主二话不说都借了。
谁知道竟然养大了这一家子的胃口,真是人善被人欺!
他按住心口,默默说道:你放心,绝不会让他们把房子占去的,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拿了你的我会让他们全都给吐出来!这样想着,心口才好受一些。
张翠花见陆耀不出声,还以为是怕了自己,顿时气势更足了,脸上也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要是知道自己理亏了,就赶紧把房子让出来,三伯母呢,也不是狠心的人,还能赏你一口饭吃!”
陆耀低低地笑了一声,拎住陆大宝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这边,用准备好的尖锐瓷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大宝只觉得脖子一痛,顿时用力挣扎起来,却被陆耀禁锢住。他颤声喊道:“陆……陆耀你想干什么?”
张翠花此时也反应过来,见陆大宝被抓住,疯了一般扑过来:“啊!你要对我儿做什么?!”
其他人也被陆耀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人怕出事,赶忙去喊了村长。
“别过来。”陆耀把瓷片往前送了送,陆大宝顿时吓尿了,一摊黄色的液体落在地上。
陆耀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对着张翠花说道:“我父亲是连累了三伯父,但这一年来给你家的银钱加起来,这恩情早就能偿还完毕了,若是三伯母还不知足,非要抢我家的房子……”
顿了顿,陆耀声音狠厉:“那我就把陆大宝的腿也打断!这样,这房子以后就是三伯母的了,三伯母觉得如何?”
张翠花顿时尖叫出声:“陆耀,你敢!你要是敢对大宝动手,我就上县太爷那里去告你,让县太爷革了你的功名!”
“好啊!”陆耀不慌不忙地道:“正好,我这里也有几份田地契书,我也去和县太爷好好说说!”
“你,你!”张翠花心中一虚,立时便泄了气,萎靡了下来。
正好此时村长急匆匆的赶到,听着陆耀的话,心里也咯噔一下:“哎呦,都是一家人何至于闹成这样!”
村长气势汹汹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呵斥道:“张翠花,你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
见来人,陆耀顺势收了手里的瓷片,把陆大宝往外一推,也跟着喊了一声:“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