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比方说?”杨浩宇毫无自知之明。
“比方说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我笑答道。
“别闹!我继续给你讲!”杨浩宇说,“我没有给你说过吧?我家那位叫柳青?”
“没有说过。”我平静地说,“但我知道。”
小主,
杨浩宇说他在接待温总之前,拍着胸脯对他老婆柳青说,“再硬的骨头我也给你把他啃下来,就算舍命陪君子也在所不惜!”
柳青说我还不知道你?!
你这是搭便车过牌瘾呢!记住了,给我悠着点儿!
杨浩宇说,看你这话说的,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哥们儿对咱们公司的重要性吗?他可是掌握着咱们独家畅销品种经销权的生杀大权啰!
“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夜不归宿。”
“自打结婚后,除了到外地出差,我从未这样过。”
“那一晚,柳青竟然也没有打电话催问我。”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数。”
“所以我迫切地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被堵在那里,动弹不得。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九点钟已经过了。我无奈地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反正有柳青在。”
“十多年的锤炼与摸爬滚打,对于药品行业的游戏规则,尤其是对于自己公司的这一摊子业务,柳青早已谙熟于心。所有我不在的日子里,其实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我出席不出席这个会议都无关紧要。”
这样一想,我反倒不着急了。
我摁下车窗,掏出一颗昨晚办招待没抽完的黄鹤楼1916,点燃,悠哉悠哉地吞吐着烟雾,不慌不乱地在车流中随波逐流,缓慢地向前挪动。
上午九点半钟,我才好不容易在办公楼下停好车。
上了楼,发现除了漂亮的前台文员静儿以外,整个业务大厅及各个办公室都空荡荡的。
显然,他们都已经去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