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污蔑不孝”者,反而要受责难。
他和母亲,算得了什么?
东宫那边,宁王照例隔三差五来探视肖言琅。肖言琅依旧是一副“重伤就算愈得差不多了,但已伤及根本,大不如前”的虚弱样子。
宁王来呢,肖言琅这厢就装一个“本王唯一且最好的兄弟来了,再是虚弱也要亲自起身相迎”的亲近和敬重。
宁王便是一手“就算失仪,也要飞奔而去,重重扶住亲弟弟”以示爱重的双向奔赴。
众人私下皆称,宁王与永乐王真是皇家难得温情。
其中不乏将他们二人比拟皇上与恒南王的。
肖言琅见宁王便会诉苦,“住这东宫,跟蹲大牢似的。”
宁王嗔他,“皇弟这伤是伤得灵台不清,心窍不通了?说的什么诨话!”
如是,肖言琅便提他二人从前皆在各自王府时,还能时不时出去约个酒听个曲,现今在这东宫里,一举一动都叫人看着,出这东宫一步,怕是就要让父王知道。“
“皇弟若实在想出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做个掩护,兄长在宫门接应你。”
肖言琅心里翻了八百个白眼,脸上表情是比黄莲煮苦瓜还要苦,“皇兄别骗臣弟了,谁有这个本事,还能潜出这铁桶般的皇宫?别说羽林军、禁军那些了,臣弟床边上就守着个枭卫呢。
再说了,臣弟经枭卫营救回宫,这身边人皆是新配给东宫的,还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头发丝儿都是疑心的宁王,肖言琅刚躺榻上抻个懒腰,就听小太监传报,姝妃娘娘来了。
原本,肖言琅只觉得应付完了宁王的兄友弟恭,又要陪姝妃演一场母慈子孝。
只是如今……
姝妃来时,东宫一众宫人仓皇地跪在姝妃跟前,拦了姝妃的驾。
姝妃正惊讶,就听东宫殿中传出丝乐之声,不时还有男倌娇·嗔,不堪于耳,闻之可想其内形骸放浪。
一小太监磕磕巴巴说,“娘,娘娘,现下可能不,不便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