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道,他也曾怀疑是北羌认出他离晋子民身份,才将他驱赶,但在折返路上却再遇伏击,一路将他赶至瘴林。并且他这一路行进速度并不一致,忽快忽慢,更有逗留,防得便是他人算计。哪想还是有人将他的行程计算得明明白白。
“儿臣去往北羌边城,于其百姓口中得知,是于当日突然戒严。换言之就是针对儿臣的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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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就差直说他这使团队伍中早被人安插了内应。但肖言琅却没有提及行远便是他这使团中的内应。
肖言琅道,“儿臣原想定是王氏余孽所为,但自儿臣出使,儿臣所遇之险已牵扯皇室,暗卫。再联想燕郊大皇子勾结巫歧一事,儿臣不敢妄断。”
皇上冷声道,“你是想说,我朝或也有人勾结北羌,欲加害皇子?”
肖言琅对答如流,“加害儿臣事小,破坏离燕建交事大。儿臣得天子枭卫相护九死一生。若非如此,儿臣已死于两国交界——破坏离燕建交,这个筹码足够大。”
皇上又是片刻沉思,道,“起身吧。”
“谢父王。”
“听闻你回朝途中,又是多次遇险?”
“是,幸得父王所派枭卫,儿臣此刻才能安然站在父王跟前。”
皇上扫一眼立于一侧的青冥与曜,问道,“可探得何人所为?”
曜回禀道,“依行刺者言,是瑞王。”
皇上沉思片刻,”查。“
”是。“
转头,皇上又问立于一侧的青冥,“冥卫眼睛好了?”
青冥回禀道,“是。”
“虽前太子被废,但此前,你血洗太子别院,死伤无数。”
虽肖言琅已在前边做了诸多铺垫与论断,若非枭卫相护,他早就死在燕郊了。但此时父王问责青冥,仍叫他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