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妘倪说,能过军检司的检视自然无足轻重。
肖言琅听了大半时,就已知道无论如何妘疏也是要看的,而今天这位卫尉会上场,怕也是被安排的——误打误撞,也让他得到了这一个疑似青猊旧部的消息。
肖言琅无心探究这卫尉是如何被安排,妘疏顺着他的意思尽心去办这所谓的武学教授,是为结盟示诚,更重要的原来是借机向妘倪及晏皇后出手。
肖言琅叫来方裴,“你去二皇子妘倪府上拜访,就说是本王心忧,想知道那位御医可有从古卷上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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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将今日情形复述完毕,又恢复往日沉默无声的模样。
肖言琅却不再是前些天那般阴郁愁蹙,他心情不错,打趣道,“真难为你,今日说了这样多话。”
青冥果然又如平常,没有反应,沉默不作声。
肖言琅不计较,又说,“从前以为你受瘴林影响,说话不利索。原来只是不想同本王说话。”
他几乎没有在与青冥说话时自称本王。
这一句,青冥答了,“不是。”
肖言琅微愣,当刻生出些别样的情绪来,“是吗。”他仿佛一时有些尴尬,说得含糊。
哪想,青冥又回他一句,“是。”
那些别样的情绪里,是有高兴的才对,“撒谎!”他故意冷了语气,好似对待寻常下属,“那日被茶盏打断,本王问你何事,你明明有话要说却说无事,分明不想再同本王说话。”
“殿下见我便生不悦,不说为好。”
“那你现在说。”
青冥顿然沉默,肖言琅更发觉自己对青冥好似越来越没有耐心。于是他是真的语气变冷,“也是,非天子令,枭卫无需遵从。”
青冥眼敛轻颤,抬起盲眼直视肖言琅的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日记忆仅在与殿下同坐石桌旁,任我如何回忆也无法记起。而我不知何时又会失控发狂,不便留在殿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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