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道,“改日仍有一试,多加留心。”
青冥没说话。
肖言琅突然伸过手来,青冥立刻闻风而动侧开身,肖言琅说,“你肩上有东西。”
青冥灰白色的眼睛动了动,他看不见,但心知肩头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肖言琅说,“别动,”一边将僵在半空的手继续伸过去,从青冥肩头拈起一朵玛瑙般红艳的花。
肖言琅说,“石榴花。代表热烈的感情,也祝福富贵吉祥。”
青冥安静站着,肖言琅也只是自言自语,这样一朵花落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果然,世事总是讽刺。
肖言琅将花虚握在手心,问道,“你买的毽子,怎从未见你耍过?”
青冥以盲眼朝他这向看了看,随后就转身走开。肖言琅仍在廊下站着,看着青冥转身走开,心里有了不应该会有却清晰无比的失落。
青冥击飞地上的碎石子或是沙粒,仔细听着碎石或沙粒碰到阻碍发出的细微声响,听着风与气流,避开院中的石桌、石雕、绿植,调整自己走的方向。
肖言琅回过神来,急步走上去,“青冥。”
青冥刚以足尖击飞些许沙粒,但他没能仔细去听回馈而来的细微声响。
肖言琅走上来就问,“要去哪?”
青冥没回答。
肖言琅已然意识到,他不应该去关心一个侍卫这样的问题。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他面前的是青冥,他又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前青冥只是青冥,他将青冥当做璟澈。如今青冥或许就是璟澈,他又总想从青冥身上找回尉风。
人心便是这样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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